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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寒冷的東風刺著鼓漲不堪的頭腦，讓神志略微恢復。
他想抬起頭看看四周，眼睛卻下意識眯緊，在漆黑潮濕的審問室被關太久的緣故，他的獸瞳還沒來得及適應午後陽光的亮度。
&ldo;跪下，賤畜們。&rdo;有人在他膕窩處狠狠踹了一腳。
啪的一聲，雙膝撞在堅硬的石面上，華納匍匐在地上，面部疼痛成一團。
&ldo;雖然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們，但提西豐長官說還要再等三日。&rdo;
華納掙扎著直起腰，他的身後傳來男人憤恨的聲音，&ldo;所以，在死期來臨前，你們要一直跪在這，望著面前這些因你們才淪為廢墟的城鎮村子，去懺悔！去贖罪！你們必須認識到自己深重的罪孽才可以下地獄！&rdo;
明明都是你們自己動用大規模的魔法才會變成這副模樣……
華納在心裡悄悄反駁著，在他聽來，這些話都是自私自利地聖維亞人推卸責任的說辭。
&ldo;對不起……對不起……&rdo;華納肩膀顫了顫，聽見身邊傳來極輕的道歉聲，他偏過頭瞧見了那個在奴隸場裡開口的斷腿少女。
&ldo;喂，是你招供的嗎……凱森，還有我們的身份……&rdo;華納低聲問。
&ldo;對不起，我不想回去……&rdo;少女的眼睛鮮紅，像是隨時會流出血一樣。
&ldo;不用自責，估計不只你一個人說了。&rdo;華納收回目光，不再看向那跪成一排的身影。
&ldo;真的很抱歉，明明你們幫助我們了，結果卻……&rdo;
&ldo;沒有，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凱森，對不起血字先鋒隊……
要是那時候我沒有自作聰明打開地下的籠子，大家都不會死……&rdo;
華納抬起頭望著掛在長杆上的屍體喃喃自語，少女的哽咽忽然停止，華納眼中也有什麼東西跟著一起熄滅了。
聖維亞皇宮，第一庭院，聖哥林教堂。
下午，因為大戰在即，國庫緊張的緣故，在這扇散發著涼意的青銅門背後，一場低調從簡的皇室葬禮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匆匆忙忙地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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