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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注意到,魯志軍整個瘦了一圈兒,眼眶黑著,顯然妻子的死對他打擊很大。他嗓音嘶啞,語言卻仍然很精練。
魯志軍道:&ldo;你知道那奇谷是怎麼死的嗎?他是在大廈的樓頂,掉下來的。看到掉下來人後,先後有十三個人跑到樓頂,結果把案發現場破壞了。經過堪查,現場也只發現了除那奇谷之外十三個人的腳印。這是十三個人的名單,你看看。&rdo;
柳林看了名單,其中就包括江如慧的馮小民。
柳林疑道:&ldo;江如慧與馮小民上頂樓幹什麼?&rdo;
魯志軍說:&ldo;詳細情況正在調查。那奇谷的辦公室也檢查過了,那封電子郵件確實是從他的電腦里發的。但是,柳林,你想想,事情真的如此簡單嗎?&rdo;
&ldo;這裡還有別的隱情?&rdo;
&ldo;據我們所知,國土局內部的人事關係很複雜。那奇谷曾與副局長張維剛聯合,搞垮了前局長郭金洞,張維剛當了局長,而郭金洞死在獄中。據傳,郭金洞有個私生子,現在正是二十多歲,可能回來復仇了。&rdo;
柳林瞪大眼睛:&ldo;魯警官,你的意思,這位復仇者是藉助韓家的血案,來巧妙地掩蓋自己的罪行?&rdo;
魯志軍微微笑了:&ldo;聰明!但也只是猜測,一切都需要進一步的偵察。也許,那奇谷的死與韓家血案有直接關係。也就是說,那奇谷掌握韓家血案的關鍵證據。&rdo;
四十五、絕交公告
魯志軍離開了柳林,去忙案子了。柳林自己站在離案發地點很遠的街頭。只能看到前面亂鬨鬨的人走來走去,議論紛紛。柳林覺得,魯志軍判斷分析的思路是正確的。要想弄清那奇谷死亡的真正原因,恐怕要下一番功夫了。
突然,柳林覺得身後不對頭:他不是聽聲而是憑藉感覺,覺得有人正在算計他。他驀地一閃身,同時回頭,發現江如慧就站在後面。江如慧神情冰冷,一雙眼睛惡鬥斗地看著他。柳林竟打了個冷顫。
&ldo;姓柳的!&ldo;江如慧竟然用著冷嘲的聲音開口了,&rdo;你是在看熱鬧嗎?&rdo;
柳林的頭腦急速地思索著。他覺得,江如慧一定是發現了他的什麼秘密。啊呀!江如慧是從街那面過來的,她一定是看到了自己的那輛電動車,發現了車後箱裡裝著的化妝物!
&ldo;如慧……&rdo;柳林微笑著開口道、
&ldo;甭忽悠我!&rdo;江如慧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ldo;你不用再向我解釋什麼了。我只知道,我去韓娜家時,你其實就呆在她的家裡,與她一起從窗口向外看,像看耍猴一樣看我!隨後,你騎著電動車,對我進行了跟蹤。對吧?&rdo;
&ldo;是的。&rdo;到這種時候,柳林不想隱瞞了,因為也隱瞞不了了。&ldo;我是對你的所懷疑。&rdo;
&ldo;不是有所懷疑,而是很懷疑,對吧?&ldo;江如慧冷哼了一聲:&ldo;姓柳的,我早就知道你的心理!告訴你,我確實恨韓娜,很恨,恨得牙都痒痒!她憑著她家有錢,要山得山,要水得水,弄了這麼多人保護她!可她算個球啊?&rdo;(柳林心裡大喊一聲:啊呀!這江如慧,連最不文雅的話都罵出來了!)江如慧繼續說:&ldo;姓柳的,韓娜在你眼裡可能是寶貝,是仙女,身上飄的全是仙味。可在我眼裡,她就是潑狗屎,臭不可聞!&rdo;
柳林試圖和緩一下,說道:&ldo;如慧,別那麼說。&rdo;
&ldo;你離我遠點!&rdo;江如慧突然後退了一步,眼睛瞪得大大的。&ldo;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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