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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再起身。”
做了这样的梦，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凛渊敏怎么还睡得着觉呢？
她淡淡开口道：“不必了，我想沐浴。”
赵思奴也不再多言，为她唤来了侍女，伺候她沐浴更衣。
虽然凛渊敏的韶华殿有私人的浴池，引入了温泉水可以沐浴，但她却不常用，只是简单的在寝殿用木桶沐浴。
不过如今天气渐凉了，再加上此刻杂乱的心境，自然便去了温泉池静浴。
在一切准备完后，她遣散了侍女，独自坐在温泉池中，静静的回想着方才那个梦。
梦中的自己，言词狠厉，杀伐决断。
连城中百姓的生死都不顾，尽管梦中的这些事都还没有发生，但她一闭上眼，似乎就能听到有人在向她索命。
那些被误伤冤死的无辜百姓，那些死在君卫剑下的禁军，也都是翼族的将士啊，为什么会弄到这个地步？
在梦中，她浑身浴血，皑皑白雪落在她的身上，都被染成了红色。
战甲上一滴一滴的血滴落在地，除了自己，所有人的脸都是模糊不清的，无论她如何仔细的回想，都记不清那些人的脸。
对于这个梦，她有无数的疑问。
翼王究竟去哪了？
那殿上之人又会是谁？
凛风吟、凛言瑶……
他们又在哪？
以及，为什么自己会谋逆造反？
这些疑问，充斥在她的脑海里。
她捧起一捧温泉水，洗了一把脸，静静靠在池壁上，微微叹了一口气，这颗心还是平复不下来。
她不断的在想，这真的只是一个噩梦吗？
如果这不是只是一个噩梦，而是日后真实会发生的，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
会让她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来，是她想造反，还是她已经到了不得不造反的地步？
而最想不通的就是，万锐令所能调集的君卫加上暗卫，也不过十万人。
可梦中攻城时，岐阳城外，她身后的兵，绝不止是十万人，那些人又是怎么来的？
又为何会听命于她？
一个又一个破不开的疑问交织缠绕着，就像在迷雾中，看不清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