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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愣住。皇后温婉的眸子冷淡下来，心中的恶心突然就强烈到不想继续装下去。建德帝压下心中负责的情绪，声音再次响起，“夜深了，皇后不如回长乐宫。”
“哪里不都一样吗？”楚天歌冷淡的眸子看过去，声音轻轻柔柔，让人听不真切。
大殿里再次陷入安静。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响动，而后越来越大，似乎有千军万马朝着此处奔来。
来福颤抖着身子看向建德帝，想要开口，但见帝后二人皆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只得闭紧嘴巴垂着头。
“陛下可有失望？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不考验人性，那丑陋的一面就可能永远不会向你展现？”
“皇后觉得，是朕之过？朕不考验他就会相安无事？”
“我只是不明白，陛下给了他二十多年的期望，可为何又不成全他？您不是最爱他吗？”皇后声音轻浅，似乎这是单纯的疑问，可细听，又能感受到里面浓浓的嘲讽。
建德帝不知听出来了没有，无视了皇后的疑问，重新闭上了眼睛。
从宫门一路到福宁殿，到处都是厮杀声，鲜血染红了地面，顺着沟壑流向低处。
福宁殿外，戚成领着禁卫军把人拦在了门外，“大皇子要做什么？”
“戚统领这话问得有失水平啊！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本宫这是要逼宫！”
“你敢造反！”
“没想到戚统领原来是个喜欢废话的人！本宫给你次机会，乖乖让开，以后戚家依然在大庆占有一席之地！”
“来人！把这群乱臣贼子拿下！”戚成一声大喝，然而只寥寥几个禁军从外赶来。
“哈哈哈！戚统领以为本宫能一路杀进来，靠的就是这点人吗？装备精良，号称以一敌百的禁军也不过如此而已！来人，给我杀！”
大皇子看着挡在前面的人一个个倒在地上，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残忍。绕过负隅顽抗的戚成，大步进了福宁殿。
“来人！护驾！来人……”来福尖锐的声音震得大殿回声嘹亮。隐在暗处的侍卫护在龙床前，看着大门被人推开，一群士兵带着滴血的长剑闯进来。
大皇子高大的身影在朦胧的光晕中走进来！“父皇，皇后勾结禁卫军将您囚禁于福宁殿，欲挟天子以令诸侯！儿臣救驾来迟！来人！把皇后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