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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笑,一切都會變好的,說不定以後我還會邀請你出席我的獨奏會給我當鋼伴呢。屆時請務必不許討薪,窮苦的&l;c小姐&r;除了這身小提琴技藝就再沒有別的值錢的東西啦。
如果覺得難以接受,就請把這一切當做笑話或噩夢,醒來後連同我一起忘記就好。
另,弗朗茨什麼都不知道,請不要因此影響你們的友誼。
知名不具的&l;c&r;&rdo;
良久不語,只剩下燭火燃燒空氣的聲音。座鐘的鐘擺不知擺動了多少個來回,蕭邦的身體終於有了動作。
他輕輕撫摸著這些藍色的字跡,臉上的笑沾滿了疼惜。
傻洛琳,你從來都不是笑話和噩夢,你是上天在我的生命中給與的最好的禮物、是天使的降臨。
我離開華沙雖然心痛,至少我能找到家的方向;而你的家,卻隔著那麼遠的時光。
我能隨意彈奏著心裡的樂曲,而你指尖的音樂卻有著諸多限制。
我、弗里德里克&iddot;蕭邦‐‐
既已對你許下承諾,便會接受你全部的失落與彷徨。
他折好這封信,置於燭光之上,看著它一點一點變成灰燼。
回到寫字檯上,他就著夜色,寫了兩封信‐‐一封長、一封短,收件人是兩位,地址卻只有一個。
在他看不見的角落,那些被燃燒的灰燼,在第二天陽光的照耀下,消失得一乾二淨。
持續了漫長雪天的巴黎,終於放晴了。
午間,蒙托隆七號,二樓。
夏洛琳和李斯特分別收到了來自蕭邦的信件。
小提琴家的信很簡單,沒有稱呼也沒有落款,只有兩句優雅連貫的波蘭文字:
&ldo;如同你願意與我以波蘭語交談,我願意傾聽你所有的樂章‐‐肆無忌憚、無所限制。&rdo;
在她心神震顫的時候,李斯特過來興奮地抱起她轉了一個圈。
&ldo;夏洛琳,弗雷德里克要開音樂演奏會了,他要開始征服巴黎了!&rdo;
鋼琴、演奏會嗎?
&ldo;你願意跟我一起出席嗎?&rdo;
&ldo;那還用問嗎,弗朗茨。&rdo;
願意,怎麼會不願意。
那是,蕭邦在巴黎的首演,我怎麼願意會錯過。
只是,音樂會啊,我這顆不安分的心,又在躁動了。
第43章
久雪的巴黎終於放晴, 氣溫開始回暖, 等外面的潔白化作透明的水滴重新回歸自然,三個人的音樂相聚時光又再次回到了蒙托隆街七號二樓。
最近蕭邦來得十分頻繁,他抓緊著在好友家中的每分每秒, 一遍遍練習著他在音樂會上要表演的曲目。夏洛琳發現這位鋼琴家就和李斯特一樣,對某位作曲家真的是偏愛‐‐李斯特是鍾愛貝多芬,蕭邦則是傾心於莫扎特。
聽蕭邦近幾日練習的曲子,除了他自己的一些作品外就數莫扎特出現得最多了。
除了這些,夏洛琳親眼得見音樂史上的關於&ldo;蕭邦在音樂會前會有焦慮症&rdo;這件事的發生。她本以為這是個誇張的玩笑, 像蕭邦這樣的演奏家,斷然不會對自己的音樂會產生恐懼。
但事實是,她看到了一向寵辱不驚的蕭邦先生,會像個沒認真複習的、馬上就要進考場的孩子一樣,圍著李斯特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
&ldo;弗雷德里克?&rdo;
李斯特發現今天的好友格外反常。他在自己身邊坐下又站起,來回地走動;一會去給自己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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