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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娘的丫鬟春杏也立刻跪下,哭哭啼啼道:「那把守院子的媽媽乃是我的同鄉,我看酒席有一罐子老家特產的地瓜酒,想著她一定愛喝,就叫她過去喝,夫人……不是您說了我們滿府上下,只要不耽誤了內院的伺候,都可以喝酒吃肉的嗎?大過年的,我叫同鄉喝一杯酒,誰知竟然闖出了這麼天大的禍事?夫人,您要遷怒,就責打奴婢吧。白姨娘她生書雲少爺的時候,月子裡落了弱症,哭得狠了,是要頭痛的……」
白氏也不知是不是被這一句給點醒了,春杏那邊話音剛落,他這邊已經是順著椅子歪歪斜斜地滑落下來,只半支撐著身子,趴伏在地上哭泣著對王芙道:「夫人我知錯了,前些日子,我不該霸著老爺,不讓他陪您過夜。從此以後我定當規規矩矩,謹守當姨娘的本分,伺候好您和老爺兩位主子。求您開恩,莫要給我添加著這麼大的罪名,我被冤枉了不要緊,我的香蘭和書雲以後怎麼能在院子裡抬起頭來呀?」
一時間,這風韻猶存的白氏也是抓准了自家老爺喜歡病弱美人羸弱不堪的精髓,哭得梨花帶雨,身抖得如篩糠一般。
「你……你……含血噴人,我何曾說過嫉妒你侍奉老爺?」王芙氣極了,竟然一口氣提不上來,只痛苦地抓著胸口。
一直默默坐在旁邊的香橋手疾眼快,立刻掏出自己順身攜帶的銀針包,朝著王芙手上的穴位刺入幾針,總算是讓她緩過了這一場急火攻心。
香橋作為外人,不好插手人家的家事,穩住了王氏的心脈後,只能安慰她以身子為重,不要動怒。
盛宣禾一看,這一妻一妾都是病怏怏看著可憐,當真難以偏頗。再說了就像白氏所說,若是真處罰了白氏,那他的庶子庶女如何在盛家立足?
於是盛老爺秉承著家事難得糊塗,只想將這事情不了了之——這也不過是場意外,以後下人們得了教訓,做事有章法些便好了。
所以他高聲道:「大半夜的,吵個什麼!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
可就在盛宣禾想要和稀泥的時候,秦老太君卻在外孫成天復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兒媳說得對,爆竹之事不查清楚,我們家宅不會安寧。你盛老爺的官兒也坐不安穩!」老太君開口說道。
盛宣禾沒想到母親會來,連忙起身相迎道:「怎麼還驚動了母親,這些下人不守規矩的事情,我一力處置了就好,管教夫人和母親都解氣就是了。」
秦老太君聽了這話,冷哼一聲,看著趴伏在地上的白氏,想著外孫私下裡給她分析的話,開口道:「外院的幾個僕役都證實了你夫人的話,那爆竹的確放得很遠。難道你就不想想,是誰會趁著大家都吃年飯飲酒的時候,如此沒事找事,費盡周折地將爆竹運到放置冰燈的院落里?此時正是過年,若不是天復這孩子門路廣,壓根都找不到工匠修補。而若不是香橋那孩子奇思妙想,就算修補好了,也無法遮掩冰燈上的裂痕,只怕今日皇后的一句『陛下的生肖是兔』就讓你萬劫不復!這些都是你的運氣,你可別圖了家宅無用的一團和氣,把你的好運氣都給用光了!」
盛宣禾被母親這麼一提醒,也是背後冒冷汗,遲疑道:「母親的意思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想陷害我盛家?」
秦老太君冷眼看著跪在地上半低頭的白氏,道:「把東西拿上來!」
只見一個老僕拿著個簸箕呈遞上來——那簸箕里全是當時爆炸剩下的爆竹碎屑。
成天復走過去扒拉了幾下,用手指捏出幾個黑色的碎屑道:「我當日便收集了遺落在院子裡的碎屑,詢問了京城炮師營的朋友,他說這是製作火炮常見的烈性火藥,若是劑量得宜,炸爛半個盛府都不成問題。這種濃度的火藥價錢不菲,民間壓根不會用來做爆竹,更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盛家。」
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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