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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挑出一只,对准锁扣送进去,往右一拧,转动却颇为吃力——不对,不是这个。
观亭月又换了把,再试图插入门锁,里面的锁芯依旧艰涩僵硬,显然也不是这把。
她正要再换,忽地留意到那锁在油灯下溢出暗淡的光。
似乎是个嵌在其中的,铁制机括。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迅速找出了属于大哥的那把,钥匙轻松地卡入锁孔,再一拨动。
——“啪”。
随着这声脆响,安如泰山的石门沉沉地朝上空缓慢升去。
在场的侍卫们守这破石头守了快一年,今日终于得见它开启,情不自禁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来。
石室内游离着一股久未流通的陈腐气息,黑得伸手难辨五指。
燕山把油灯拿走,想了想命令道:“你们且留在原地,听候吩咐。”
“是。”
进门迎面就有一张桌子,他点燃了上头的蜡烛,周围勉强铺起光亮。
观亭月打量着这处密地,说是密室,倒不如说是观林海用来存放他心爱之物的地方更贴切一点。
左边放置着老爹生前一贯爱读的兵书,右边则陈列着十八样兵器,以及一副旧盔甲。
既然大哥的钥匙是用来开石门的,那余下的呢?
“亭月。”
燕山在昏暗的前方叫她,“这里还有个房间。”
隔壁的石室入口在一个奇怪的位置,贴着墙,又因书架遮挡,视角十分刁钻,若不走近根本看不出那里还有个小门。
观亭月跟在他身后进去。
这间屋子就显得很空荡了,什么杂物也无,只在正中摆放着一个突兀的箱柜,孤零零的,好像怕旁人瞧不见一样。
燕山把油灯放在柜顶,撩袍蹲身察看。
“这木柜很新。”他手指拂过其间雕花的纹路,沉积的浮灰簌簌飘飞,“和外面的那些物件比起很新。”
他解释,“应该是后来单独做的。”
柜子乃铁梨木所制,坚硬非常,上下共有三个抽屉,皆悬着银锁。
燕山执起锁具翻转端详片刻,对她说,“看长短大小,你的钥匙应当就是开这个锁的。”
言罢,他起身将位置让给她。
观亭月在剩余的三把钥匙中踯躅须臾,最后挑出了二哥的那只。
而钥匙顺利地打开了第一个抽屉。
她听到声响时心头无端涌起一股诡异的战栗感,许多不着边际的猜想从脑海疯狂滚过,利器,宝珠,藏宝图,不可告人的王朝根基……
手指放在上面,略微顿了顿,继而猛地拉出来——
木柜异常地轻。
出乎意料。
那里头放着的,既不是什么传国玉玺,也并非什么神秘的宝贝,只有一个用油纸装裹的,类似文书的东西。
观亭月再望向燕山时,眼底透着狐疑。
她将油纸取出,摸上去鼓鼓囊囊不知放的什么,背面以火漆封缄。
“你小心点拆。”他叮嘱,“或许是信件。”
观亭月撕开一条口,伸手探入袋子,率先拿到的是一块布。
浑浊闪烁的烛光下,布呈现出暗淡的明黄色,而且血迹斑斑。
紧接着是一张带有霉点的纸,隐约是从什么档案卷宗内扯下来的,写着几行不甚明了的文字。
“宣德七年,十月初五,暴雨。”
“咸阳宫李妃产子,出血难止,于丑正二刻诞下皇嗣,半刻夭折。”
右下角落款盖着“安乐房”和“太医院”的印章。
什么意思?
前朝妃嫔生产的旧档和他们家有什么关系?皇嗣夭折便夭折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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