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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為了對尊貴的「客人」表示敬意,今日信長也沒有佩戴任何的刀劍。青衫紙扇雖然也是一派貴公子氣,卻儼然比義銀的衣著略遜一籌,給足了對方面子。然而言語之間,自然流露的「熱情」,卻讓武衛公子不時戰慄。
或許是為了刻意維持守護的威嚴,信長與義銀走得很慢,正好讓膽大的家臣竊竊私語,評頭論足。信長不知出於何種考慮,居然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制止。而義銀更是什麼也不敢說了。
「這就是斯波家的公子?也不怎麼樣嗎……」眼見客人走遠,從最遠離城門的位置飄出一句輕聲抱怨。
「那是當然!比咱們主公可差遠了!當年斯波家是什麼?四國守護!四個國啊,全被他們給敗光了!淪落到今天……」旁邊高瘦的武士,看上去只是足輕的打扮,但說出來的「厥詞」,卻是織田家的家老也未必敢胡說的。
「那主公把這個廢物迎過來幹嘛?我們拼死拼活還不如這個小白臉?」
「你懂什麼?這叫挾天子以令諸侯!」另外一邊的武士也上來插嘴。
……
當值站在信長側後的汎秀莞爾一笑,只作未聞,轉身跟進城去了。對於只掌握小半個尾張的信長而言,此時斯波義銀勉強算個天子,而犬山信清、岩倉信賢也的確能稱為諸侯。然而若知道日後信長扶植足利義昭對抗朝倉、淺井、本願寺對抗,面前的這位管領後裔哪裡算得上一個人物!
信長隨義銀並列踏入大廳,延請對方先入主席之後,才坐到身側。余者也紛紛來到預定的位置。
「上總大人!」甫一落座,義銀又忙不迭起身施禮,或許是感受到了部分織田家臣的不滿,他一開始就把自己擺在下位,「織田信友為亂,家父不幸殉國,然四目之內,惟上總大人主持正義……」言未幾,這位守護居然聲淚俱下,形色悽然,這份傷心倒真不像是裝的。
「信長惶恐!」信長先是眯著眼微笑了一下,才終於「記起來」還要躬身還禮,「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職責所在,豈敢當武衛公謬讚!」
「這……」義銀有些緊張地看了看神色如常的信長,又掃視了一眼席下的眾臣,「上總殿實在過于謙遜了!自先父蒙難,義銀顛沛流離,每每思及奸黨橫暴,至於夜不能寐。青天當傾之際,唯上總殿首義以當天下先,靖難之恩,義銀沒齒不忘!」
微微一頓,未及信長有所表示,義銀又道:「首惡雖已伏誅,然則宵小之徒猶不思悔改,今後也只能拜託上總殿守護此間正義了!」
「武衛公言重了。」信長終於又答了一句,「除魔衛道之事,信長自然義不容辭。」
「如此我就放心了!」義銀擦了擦淚水,作唏噓狀,「清州信友犯上作亂,非惟家恨,亦是國讎,還望上總早日為家父雪恥啊!」
台下的議論終於停了下來。義銀自以為說出了信長所想要的東西,而家臣也齊齊盯著信長。此時只要順水推舟,手握大義的織田家就可以師出有名,討伐這個宿敵了。
然而,信長遲遲沒有說出眾人希望聽到的話。相反,他卻是眉關緊蹙,露出少見的猶疑。義銀不由忐忑,不知什麼地方說錯了話。家臣中更是生出了不解的情緒。
沉默片刻,信長躬身道:「尾張連年征戰,民生凋敝,百廢待興,正當休養生息。武衛公……是否過於操切了?」
「啊……」義銀愕然,隨即凝神正色,義正辭嚴,「上總大人乃是尾張石柱,此間安定皆在一身,所謂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既然如此,臣下明悟了。」信長作出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織田信友不可不誅,即使為此背上千古罵名,臣也在所不惜了!」
……
「偶爾如此也不失為樂趣所在,不過次數多了也會煩心啊,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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