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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是不禁念想，程小九心中才浮起他的名姓，那疲懶的聲音已經在背後響了起來，&ldo;該死小九，不是說今晚請我喝小黃稠麼？酒呢，我怎麼沒看見？難道你把它帶到了軍營裡邊？&rdo;
&ldo;改天吧。今天小杏花在我們家！&rdo;程小九苦笑著轉過身，準備迎接王二毛的數落。&ldo;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趕得這般巧？&rdo;
&ldo;看到女人就沒人性的傢伙！哼！&rdo;王二毛翻翻眼皮，滿臉鄙夷。&ldo;我早就知道是這樣，所以聽見小杏花的聲音，就沒去你們家招討人嫌。本以為你今晚肯定不回來了，結果剛才在半路上卻又看到了你！&rdo;
&ldo;什麼時候？我怎麼沒看到你？&rdo;程小九訕訕地笑了笑，低聲追問。
&ldo;你？&rdo;王二毛繼續翻眼皮，&ldo;你剛剛送了老婆回家，心裡哪還會裝得下別的。我喊了你不下二十聲，把滿街的狗的招了出來。你卻只管一個勁兒地瘋跑，根本就不回頭！怎麼了？又被杏花他阿爺數落了吧？我估摸著你就是個挨敲打的命，三天不送上門去，腦門子就刺癢！&rdo;
&ldo;沒有的事兒！&rdo;程小九大聲否認，&ldo;我根本沒進他們家門！&rdo;
&ldo;那更慘，是什麼來著，你教過我。對，望風而逃！&rdo;王二毛不依不饒，繼續拿話頭擠兌程小九。在他眼裡，好朋友即便做了再大的官兒，仍然是自己的好朋友，沒必要向對方保持陌生人般的尊敬。更何況這個朋友還欠了自己許多人情，因此更應該像債主對待冤大頭一樣盡情地&ldo;欺負&rdo;他。
&ldo;我是擔心軍營裡邊有事情發生，所以才跑得快了些！你別胡扯了，在弟兄們跟前給我留點顏面！&rdo;程小九無可奈何，只好低頭討饒。
&ldo;這裡還能發生什麼事兒！大夥每天被你操練得像活驢一樣，那還有力氣惹麻煩！&rdo;王二毛聳了聳肩膀，對程小九的話不屑一顧。
&ldo;我說的全是正經的！&rdo;程小九壓低了聲音，以只有兩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強調。&ldo;我聽說黎陽那邊有人造反了！是個非常有名望的大官兒。如果他派人到咱們這邊鼓動，那豈不是要把弟兄們都牽連進去！&rdo;
聽了這話，王二毛先是一愣，然後就滿不在乎地笑了起來，&ldo;造反，好事兒啊！我早就看這世道不順眼了，要是有人叫上我干一票，我一定去。搶房子，搶地，殺仇家，見到漂亮女人還能向屋子裡邊隨便拉。咱不指望著升官發財，至少也能出口惡氣！&rdo;
&ldo;你想死啊！小聲點兒！&rdo;程小九氣得一把抓住王二毛的腦袋，狠狠按了下去。&ldo;樂呵吧，你！樂呵三天不到，然後被人抓住抄家滅族。你娘，你妹妹，全都給賣到塞外去給胡人當牧馬奴。那地方冬天滴水成冰，光著腳走路，腳趾頭都得粘在地上！&rdo;
&ldo;照你這麼說，胡人豈不都長著鴨子巴掌！&rdo;王二毛依舊嬉皮笑臉，根本沒把程小九的警告當作一回事兒。&ldo;不過你放心，除非你程小九也造反了，否則我絕對不跟著別人湊熱鬧。免得到時候我當反賊你當官軍，哥兩個面對面舉刀！&rdo;
程小九哭笑不得，恨恨地罵道：&ldo;你這個混蛋傢伙，整個晚上就說了一句人話！&rdo;
&ldo;至少我把你當兄弟，不像你，看到老婆就忘了我！&rdo;王二毛反唇相譏。
&ldo;你……&rdo;
&ldo;我怎麼了？我可沒答應請人家今晚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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