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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細長的眼睛又微微一眯,威嚇地盯向阮木蘅,「這春熙宮的小常在若真能扶起來,就罷了,但若什麼成果都沒有,你仔細著,哀家到時新帳舊帳一起算!」
阮木蘅聽皇太后語氣緩和,微微紓了一口氣,上前叩首道,「奴婢一定竭盡全力,不辜負太后聖恩。」
皇太后發過了火,挺了挺腰杆,重新穩坐榻上,將近來春熙宮和宣和宮的狀況仔細問了一遍,問完了卻沒有放她走的意思,陰鷙地盯著一副逆來順受跪在茶漬和碎瓷片當中的人。
好一會兒才冷幽幽地道,「當初,綰嬪一事後,本宮怎麼獨獨饒了你一命讓你苟活到現在的,還記得嗎?」
阮木蘅一怔,鬆了的氣又提起,頓了少刻,道,「太后說,讓奴婢從此防意如城,守口如瓶,秘密怎麼埋在心裡,就怎麼埋到土裡去,若有泄露……」
她說著又一頓,屏息道,「若有泄露,必當,活著生不如死,死了萬劫不復!」
皇太后聽著這六年前聽過的死誓,忽想起那天,這個才碧玉年華的小女子,餵了綰嬪毒藥後,卻一臉豁出去地拿了啞藥來回稟,說願意從此口不能言,將秘密帶到墳墓里去,只求能饒她一命。
可能出於對她的聰慧,她的魄力的欣賞,她便將她留了下來。
但現在看來過於聰慧了,竟然能在她眼皮底下搞那麼大陰謀,這留不留,到底以後有沒有用,好不好送到皇上床上去,還是得好想一想。
心裡權衡著,臉上卻瀉出一絲笑,「你記得便好,這一遭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若再敢提綰嬪……」
後半句沒說,阮木蘅已趴跪下去。
她稍稍滿意,揮揮手讓她退下。
而彼時,在宣和宮內。
景鸞辭剛下了早朝,回到西配殿書房,原本是安排了與臣子一同鑑賞古董字畫,卻煩得臨時推了,獨自枯坐著摸出那羊脂玉的玉玦來看。
這玉他戴了有半年,已玩得水滑細膩、通透瑩潤,這會兒看著卻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眉頭一皺,隨手就嫌棄地扔到地上。
一旁的明路見了忙彎腰寶貝似的拾起,討好地笑道,「皇上怎麼把這麼個好玩意兒給扔了,上回讓浣衣局地弄丟了,不還發了一通火嗎?」
景鸞辭狹長的眼往他身上一睨,冷冷一哼道,「既然你覺得是好玩意兒,便拿著吧,別在朕跟前晃悠著了!」
明路一呆,頓時喜笑顏開,跪地磕頭,「奴才謝皇上賞賜。」
景鸞辭心煩地揮揮手,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兩口,抬眼見明路喜滋滋地要揣到貼身衣服里,又覺得不舒服,手點了點案幾,道,「還回來,這便不是你該用的東西!」
天子一言,怎麼還有收回去的道理?
明路喜意尬在臉上,撓了撓頭,小心地將玉玦放到案几上,「皇上說的是,奴才也只是幫皇上拾起來,不敢奢用。」
景鸞辭將玉玦置於五指間,翻來覆去地把玩,見那光透過玉玦,溫涼地映在手間,忽地便想起在翊宸宮看戲那日,阮木蘅死死護住身後人的樣子。
霎時一日夜裡腦中不斷浮現的猜疑,慢慢變得有跡可循起來。
下頜線微微一扯,銜出一線冷笑,向明路吩咐道,「即刻去宮正司把阮木蘅叫來,耽擱著了,小心你項上腦袋!」
明路忙應著一溜煙地就跑了出去。
卻是沖沖闖闖地才趕到內廷署外,迎頭就碰到滿身狼藉的阮木蘅從另一頭宮道且走且停的行來。
明路不由一呆,這阮大人怎麼十回見有八回都沒個好樣子?
往後看又約莫是從壽安宮的方向來的,不免就賠了小心,上前惴惴地說明來意。
阮木蘅微微一詫,卻因疲意懶得多打聽,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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