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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計著,便想再去查驗一下屍首,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
急急忙忙到尚方司,司內的大堂官還沒來,便跟裡頭的主事說明了情況,由番役領著去殮室。
到專門收殮下位宮女的殮室,裡頭監管的司員正指揮著人做晨掃,撲出的灰塵都一股子腐臭味,嗆得那番役罵了一陣娘,草草地將阮木蘅推脫給人,腳底抹油地跑回去了。
阮木蘅朝那監司微微一笑,做了個平禮便將來意和娟畫的名字報給他。
監司一聽名字稍微有點警覺地睨了她兩眼,才道,「宮正大人要找的這個人在昨夜就被拉出宮了,現在估計躺在亂葬崗的哪個墳堆里呢。」
阮木蘅一驚,越過他看了看後面還橫陳著的兩具屍體,怪道,「早春寒涼,怎會單單這個處理那麼快?」
「這我就不知道了,估計是上頭的主意。」監司搖搖頭敷衍道,「您不如去找堂官問問。」
無心的一句搪塞,卻讓阮木蘅心中一震,昨日問審時她便懷疑案子落到宮正司簡易化之,是不是有背後某人的意思,現在看來的確是有人授意,才將屍體連夜單獨送了出去,明顯是害怕夜長夢多徒生事端。
偏生她猶豫了一下,晚了一步,不由懊惱不已,想了想始終不甘心,便接著問道,「宮人將屍首搬運出去時,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那監司眼神躲了躲,口氣頗強硬地道,「能留下什麼東西!那種下位宮女能裹一身衣衫就不錯了!」
阮木蘅神光一銳,看他明顯緊張,心中一轉盯緊了他故意板著臉道,「你再想想,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落下了由監司保存起來了?若真有,還煩請拿予我看看,免得我還要去找大堂官去要!」
監司霎時面色發白,畏縮了一下,懦懦地道,「好,好像是有那麼一樣東西來著。」他有些慌亂地回身翻錄檔用的桌膛,果然在最下層抽出一個如項圈的銅環。
阮木蘅一見,立即便認出是娟畫腰上那一個,接過仔細觀摩,才發現原來這並不是一個光環,上頭刻著極細又極精緻繁複的花紋,難怪被監司當作寶物偷偷薅了下來。
她拿近了,一寸寸眯眼細察,突然發現鎖扣之處竟然還寫了銘紋,用帕子擦乾淨一看,不由微微一驚:那是一個「曇」字。
腦中當下九曲迴腸地思忖了一遭,笑道,「這個腰環不簡單,說不定和我手頭的案子相關,我先拿走一用,日後尚方司還要的話我再還回來。」說著不顧監司扭曲的表情就揣進懷裡拿了出來。
出了尚方司,直回到了女官院,阮木蘅才將那枚腰環拿出來再次點了燈細看,反反覆覆確認,的確是「曇」字,錯不了。
她呆滯了一會兒,輕輕嘆了一口氣。
之前宦官宮女間一直私傳著周曇豢養凌虐宮女做女奴的說法,沒想到是真的,那娟畫無疑是被他脅迫著做了滿足他不為人知的癖好的宮奴,日日折磨擔驚受怕之下才選擇了自戕。
阮木蘅憋悶地將腰環收回起來。
可惜周曇在宮裡根基頗深權利又大,沒有更直接的證據,即便窺視到了這裡頭的辛秘,也拿他沒辦法。
揪到了這個辮子,唯一的好處就是她或許可以讓他投鼠忌器,幫她在春熙宮和宣和宮之間稍微圓融一下。
想到這兒,阮木蘅胸間濁氣微微一散,拿這個跟他交涉,對於籠絡他怎麼說都應該有一點勝算吧!
過了兩日,打聽到周曇不值班,阮木蘅便將下午宮正司的事務推了推,不到酉時就回了女官院。
稍作準備,換了身束袖口的常服,仍拎上之前要贈予周曇的桂花酒獨自出去
到院門想了想去宦者署的宮道與去宣和宮的並路,便折返回來將那極日珠的玉佩戴上。
妥當了後再次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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