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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
桑迪坐在后面，懒散的躺着，斯内普坐在前面，整个人缩成一团，眼尾发红的瞪着桑迪。
桑迪看到后笑眯眯的问，“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斯内普磨牙，他的黑发有些长了，现在被水打湿了，粘黏在他的脸上，后背上，看起来像一条条蜿蜒的蛇。
但是发质却不怎么好，可能是因为之前营养不良的缘故，大多都是分叉干枯的状态，桑迪琢磨着天气暖和了，就把教授的头发剪掉重新养。
“我只是没有想到，布莱恩先生是这样对待你的教授的。”
即便是嗓子沙哑，也阻止不了斯内普教授的语言艺术。
桑迪抬手，摸了摸斯内普教授的脸，他的眼尾有一些细纹，是的，他毕竟年纪有些大了，但是对于巫师来说，他还是壮年，他太忙碌了，从他知晓的那些事情中，他注定是无法离开霍格沃茨的。
桑迪的大拇指揉了揉斯内普的眼尾，又揉了揉他的嘴角，动作轻柔，斯内普的黑眼睛就这样看着他。
那双眼睛清亮而澄澈，没有那些他所熟知的空洞和阴郁，他到底在看谁呢？
斯内普皱眉，感到桑迪动作上的过分亲昵，他有些不自在，但是却并没有躲开。
浴缸本就是单人的，他也没有地方可以躲。
他黑色的眼睛看着面前强壮的男人，和自己骨瘦如柴的身体不一样，桑迪高大的骨架上分布着漂亮结实的肌肉，充满力量感但并不夸张，耀眼的金色头发因为打湿的缘故全部捋到了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
美丽的蓝色眼睛看着自己，又好像不是自己，他在看着他想什么？斯内普很想知道。
斯内普靠了过去，桑迪自然的扶住他的脖子，防止他的伤口碰到水，等到桑迪反应过来的时候，斯内普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了。
“怎，怎么了。”
“我在和你说话。”
“对，对不起。”桑迪结结巴巴的开始道歉。
斯内普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有一瞬间，桑迪几乎认为斯内普教授恢复记忆了，但是看到自己和斯内普教授的姿势，又赶紧摇摇头，斯内普教授不可能和自己在浴缸里做出这样的姿势的。
斯内普有些搞不明白桑迪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表情变化的这样快。
他无力的靠在桑迪的胸膛上，一开始也是不习惯了，但是有人自愿做人肉垫子，那肯定是比冰凉坚硬的浴缸要舒服，时间久了，他就习惯了。
就算他不想习惯，没有丝毫力气的四肢也不会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