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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冷，你在这坐一会儿。”
刘正给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对面的位置处，便开始自己摆放起碗筷来。
本是伺候人的，这会不用伺候了，芙蕊有些不适应。
她一时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好。
刘正停下摆碗筷的手，站直身子盯着她瞧。
芙蕊有些无措：“我...我不太...习惯。”
他明白了过来，问道：“你用过饭了吗？”
芙蕊先是点头后是摇头：“现下这个时辰不早不晚，午饭已是用过的，晚饭还未曾。”
刘正听闻，将其中一个菜盘里的菜留下一点，其余的都搁到饭碗里头，再将别的菜挑出一小部分，一同归置到那个空了一大半的菜盘中。
又扫视了一圈，不知在寻找什么，推门出去，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两根细小的树枝走了进来。
芙蕊有些看不明白。
刘正将那一盘杂菜推到芙蕊跟前，还在盘子边沿摆上了食盒里唯一的木筷：“若是一同用饭，可会感觉好些？”
这是一句疑问句，而不是肯定句。
他在让芙蕊自己做选择。
杂菜盘里只有杂菜，每样都只有一小点，在这个颇有些尴尬的时辰倒是显得刚刚好。
芙蕊站在那思索了片刻，将盘上搁置着的唯一一双木筷子给放到了刘正的面前：“里面还有一个勺子，我用勺子就好。”
刘正点头，手里拿着的两根细小木枝给放在了桌子的角落，坐了下来。
芙蕊则坐到了对面。
两人进食都很安静，除了偶尔勺子碰撞盘壁的响动。
这种响动在异常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出，芙蕊每发出一次响动，脸就更红一些。
勺子这种瓷器想要和盘这种瓷器碰到不发出声音实在是太难了。
她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对面，脸上满是窘迫。
许是饭菜吃到了快收尾的时刻，刘正的吃相突然粗鲁了起来，手中的筷子和碗不停碰撞发出了声响，整个脸像是埋在了碗里。
芙蕊心中暗暗吁出一口气，幸好没被注意到。
手里很是用力抓着的勺子，看了这么一眼，手中的力道就轻了不少。
刘正那已经用完饭了，汤也喝了个干净，芙蕊的杂菜盘里剩下了一些没吃完。
她正在愣神思考这些菜该怎么办，是送回小厨房倒进泔水桶中还是接着往下吃。
这么想着，视野里就出现了一只手，将她面前的盘子给拖走了。
刘正将那些菜全搁进了自己面前的碗中，重新动起筷子，三两下就全吃进了肚子里。
“这...这是...我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