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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因果，此生有權有勢為非作歹的人，是前世積累了足夠的福報。試問，何為因果？何為天道？笑話罷了！」
「是你們自己對人類的互相傾軋和反覆無常無計可施，乾脆甩手不管吧？這樣只享受供奉，說幾句漂亮話的神靈，還不如那隻鬼願意用他的方式救人出三界火宅！」
「白姬，你瘋了。」黑髮少女說，「那個人類巫女的心干擾了你作為神靈的清醒。」
「沒有她，就沒有名為白姬的神靈，閣下是不會懂的。」我微笑道，「如果硬說因果，作為水神，我自問數百年間盡職盡責，澤被荒川兩岸，作為巫女，我自問為眾生犧牲生命，為乾旱之地降下大雨，為瘟疫之地驅逐污穢。如是諸般善行，只為那隻鬼求一個新生，他若真有什麼罪孽，我和他一起扛著就是！」
青銅轉輪上遍布了白色的裂紋，終於在一聲巨響後炸成漫天碎片。
第47章 白姬（14）
我落回地面時，正看到童磨從地上的一堆灰燼里取出一顆熒綠色的晶體。
「好奇怪呀，小染。」他略有點困惑的說，「這個人自己就變成這樣了呢。」
「應該是靈體耗盡了吧，人類是無法長久承受死靈的力量的，最終結果要麼是變異成怪物，要麼是燃儘自己。」我輕聲說，「但願他能放下執著。我們走吧。」
「神明大人！」
身後傳來謝花梅尖脆的嗓音，我回過頭，看到她被妓夫太郎抱著，興高采烈的朝我揮手。
上弦之六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恐怖，全身好像被血洗了一遍一樣。但謝花梅在他懷裡毫不介意，印著小花的和服上連一個血印子都沒有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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