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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硯聲音冰冷,「你身為幕僚,職責便是出謀劃策,而非是我給你想計策。」
白清徐知道自己是撞槍口上了,怎麼千年一遭的倒霉日子就讓他給碰上了。
對上季硯晦暗的雙眸,白清徐飛快的說了解決之法,他覺得這是自己二十來年腦子動的最快的一次。
從書房出來他長長吐了口氣,十二月的天他硬是出了一聲汗。
白清徐抹了把汗,朝一旁的何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何安神色也沒比他好多少,「總之你這十天半月的少露面就是了,免得被大人挑了錯處。」
「那麼嚴重?」白清徐更是惶恐了,近來朝堂之上也沒什麼風波,能是什麼大事。
正想再問,就見寶月一臉慌張匆匆忙忙走來。
「大人可在?」寶月交握著雙手焦急聞何安。
何安點頭,寶月來不及多說,敲了門進去。
季硯皺起眉,「何事。」
寶月彎著腰,話語裡是掩飾不住的焦急,「姑娘不大好,還請大人去看看。」
季硯握在扶手的上握緊,「她怎麼了。」
……
白清徐看著季硯闊步離開的背影,眸光動了動,語氣帶著幾分莫測,「是和陸姑娘有關。」
何安草草點了頭。
白清徐挑眉摩挲著指腹,能讓季硯如此失態的人,這位陸姑娘還真是頭一個。
照月居里,雲意已經燒的意識不清,哭腫的雙眼緊閉,臉頰一片潮紅,唇瓣干出一道道口子,抱緊了被子口中不斷的呢喃著含糊的話語。
季硯繃著下頜,將手背貼在她的額頭上,觸到一片異常的滾燙。
寶月哽咽著說,「姑娘回來只說想睡一下,奴婢便去收拾東西,結果回來就發現姑娘燒了起來。」
季硯緊鎖眉心,輕柔的撥開她凌亂貼在臉上的青絲,曲指撫過她的臉頰,眸色複雜。
寶月道:「姑娘這病的來時洶洶明日只怕是不能趕路。」
季硯不置可否,只問:「大夫到哪兒了。」
寶月道:「奴婢這就去看看。」
季硯目光落回雲意潮紅的臉上,看著她揪緊眉心滿是痛楚,濃厚的不舍漫了上來,他撫著雲意的發,指尖滑落至發尾,季硯摸到了一手潮意,他眉心微擰,垂眸看著手上半乾的墨發,若是汗濕,只會濕在髮根處。
季硯微眯起眼,指腹搓捻著發梢,目光投向淨室,隔著珠簾隱約可以看見地上未乾的水漬。
雲意此刻已經燒的意識不清,緊蹙著蛾眉,唇瓣張張合合,反覆囈語著「大人不要丟下我。」
季硯嘆了口氣,終究還是不舍大過怒意,「究竟要拿你怎麼辦才好。」
雲意難受的抱緊著被子,身上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暖意,她無意識的低喃,「冷,好冷。」
季硯身上的沉水香攏著她,雲意不住的往他身上貼去,「冷……大人不要丟下我。」
雲意迷迷糊糊的一直貼近到他腰側,季硯猶豫了一瞬,將她攬入了懷裡,溫軟的熱意隔著衣衫傳到雲意身上,她貼的越緊,臉頰輕蹭在季硯胸膛。
季硯輕輕拍著她的肩頭,雲意逐漸安穩下來靠在他懷中睡去,臉頰依然熏騰著異樣的紅艷,輕啟的檀口吐氣如蘭,不時逸出些難受的輕吟。
季硯目光停在雲意嫣紅的唇上,腦中浮現那日她不管不顧吻上來的畫面,或許是懷裡的身軀太過柔軟,又或許是他清楚知道這衣衫遮掩下是怎樣的風景,竟讓季硯原本並無雜念的心浮躁了起來。
按在雲意肩上的不自覺的施了力,發熱的人本就渾身骨頭疼,季硯著一用力,雲意立馬帶著哭腔輕哼出聲,「疼。」
季硯沉暗的眸色恢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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