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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雖是文人出身,但既然當了禁衛軍將領這份差,怎麼也得比劃比劃,總不能讓人家說咱是外行領導內行吧!跑馬射箭什麼的,每天也跟著一塊操練操練,好在年輕,才剛三十不到,身體素質也還算湊和,反正不過是意思意思,將領將領,&ldo;將&rdo;就著&ldo;領&rdo;著大夥子唄!
這一陣子,邊疆上倒挺寧靜,&ldo;西線無戰事&rdo;。內地雖然零零星星有過幾回老百姓造反舉事,但規模都不算太大,當地駐軍就應付了,沒動用朝廷的警衛部隊。王莽除了履行&ldo;宿衛宮禁&rdo;的任務之外,剩餘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觀察朝中百官如何施行吏治方面,這也是他的心計過人之處,王莽不是那種吃飽了混天黑的人,大丈夫在世不到百年,總得有點子雄心大志,區區一個射聲校尉是控不住王莽的,天生我才必有用,趁著皇上沒往自己身上壓更重的擔子,抓緊時間學習別人的經驗,汲取他們的教訓,省得萬一皇上委以重任再去臨時抱佛腳,這才是真格兒的呢!
除此之外,王莽還有一件正經事,那就是盡孝道。在家裡,他要侍奉年老多病的寡母;在宮裡,抽空還要問候問候姑媽王太后。對王太后的問候,是融匯了孝與忠兩項&ldo;封建美德&rdo;的事情,於家於私則為孝,姑母嘛,於國於公則見忠,太后嘛!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這次來的不是時候,老太太正鬧彆扭,一頭是姑媽、太后,另一頭是表兄、皇上,叫王莽怎麼表態?
可他又不甘心放棄這樣一個展露自己才幹的機會,特別是身邊還有個表兄淳于長,更得利用這個機會讓太后瞧瞧,您的侄兒是有水平的:
&ldo;太后,侄臣以為,皇后之位的確不可久缺,萬歲急於冊立新後也是有道理的。周禮上說,王者立後、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女御,以備內職焉,這都是有講兒的!皇后在後宮的地位,就如同皇上在朝廷一樣,那都是重要得不得了的,她得率領皇上的一百二十位嬪妃做好工作,那擔子也是不輕的哩!我研究過,周禮設置的後宮女官,也和朝廷官制相仿佛,可說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呢!朝廷有三公,後宮就有三夫人,不過職責不同,是專門設來&l;論婦禮&r;的;朝廷有九卿,後宮就有九嬪,負責進行婦德、婦言、婦容、婦功等婦女四德的教化,朝廷有二十七大夫,後宮就有二十七世婦,掌管喪葬祭禮接待賓客等等事宜;朝廷有八十一元士,後宮就有八十一女御,伺候天子的飲食寢席。您看,這後宮是不是就如同一個小朝廷?按照周禮的宗旨,設置後宮女官的目的,就是為了頒明職守,分派任務,加強對後宮的管理,使大家各司其職。這麼一來,皇帝生活在後宮,並不全然被肉慾困惑,在欣賞嬪妃們環佩叮噹悅耳聲音的同時,可以像在朝中一樣,隨時接受如同大傅太保訓護人主導以德義那樣的勸戒。後宮的人選也像朝廷選士一樣,注重品德、才、干,要選拔賢才,這才能輔佐君主。老百姓尚有&l;賢內助&r;之稱,何況帝王之家?相貌、身條兒固然重要,可太強調那些,就會走向反面,誘導皇帝去沉溺色慾!那麼要實現閨房肅雍、險謁不行的目的,靠誰呢?當然要靠皇后啦!您說是不是?&rdo;
王太后挺欣賞王莽對周禮的造詣,可是又覺得他這番話略嫌空泛:
&ldo;道理不錯,可是到底該不該立趙飛燕為皇后呢?&rdo;
王莽不願把話說得太死,只得模稜兩可:
&ldo;立誰不立誰,當然由您拍板兒,皇上那邊的意思也得考慮,不過,臣侄以為,人選的最終確定,還是要把握住人品兩個字,出身什麼的,倒並不太重要。至於趙飛燕趙婕妤,臣侄了解的不是大多,好像皇上倒是挺寵愛她的……&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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