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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耽擱,趕緊請了一位算命先生給王政君掐算掐算。算命先生裝模作樣開了一陣,故作神秘狀,說了五個字:
&ldo;大貴不可言!&rdo;
就這五個字,頓時讓王禁想入非非:
&ldo;大貴不可言?還要怎麼貴?連王爺都鎮不住她,莫非還真要給皇上當媳婦不成?&rdo;
抱著有棗沒棗三竿子的宗旨,豁出去了,花銀子,請家教,望女成鳳,學習琴棋書畫,為未來進行智力投資。
到了王政君十八歲那年.機會來了。漢宣帝劉詢的皇后,身邊缺少知書達理、精通諸般技藝的宮女,王禁就把王政君獻了上去,在皇后的掖庭充當一名&ldo;家人子&rdo;。這家人子,在西漢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皇孫妾的別稱,另一種是宮女的雅號。王政君要當的,顯然是後者,是專門伺候皇后的宮女。王禁可不管那麼多,他想,能問候皇后,必然有機會接近皇上,哪天皇上一不留神,說不定就布施雨露一回,萬一龍種惠播、珠胎暗結,生下一個半個龍子,母因子貴,保不齊就此一步登天呢!皇后的位子不敢想,至少封個婕妤什麼的吧?誰知道哪塊雲彩有雨呢!
王政君在掖庭當了年多的家人子,龍子沒懷上,倒差點兒成了聾子!成天深宮寂寞,兩耳不聞宮外事,有道是用進廢退,那還不聾?‐‐這是笑談,反正她這一年多算是白干,連皇上是老是少是俊是丑都不知道。您想,皇上光有名號的嬪妃就不知有多少,哪就輪上王政君這個家人子了?他老人家忙不過來呀!
很快,太子劉奭那邊就傳來了消息:劉奭的愛妾司馬慧死了。
您可能要問,王政君的或者說她老爹王禁的既定對象是皇上他老人家,怎麼又到太子那兒去啦?這我也是沒轍,誰讓王政君的皇后夢就是由打司馬良娣這兒圓起的呢?咱們只好暫時請王政君歇一會兒,先說說劉奭跟司馬良娣這檔子事。
這年是公元前52年,也就是西漢宣帝甘露二年。
太子宮中夜色正濃。劉奭寵愛的良娣司馬慧晚妝已畢,正在夜色迷茫的寢殿中盼望著太子的寵幸。
司馬慧屬於那種典型的美人,柳眉杏目,桃腮櫻口,面容十分姣好,雖然正害著喜,有些個妊娠反應,但風韻不減,反而增添了一種弱柳經風、婆婆搖曳的美麗。
西漢那陣子,太子的妻妾們分為三等,最高的是&ldo;妃&rdo;,中等的是&ldo;良娣&rdo;,最次的一等叫做&ldo;孺子&rdo;。因為劉奭的眾妻妾中還沒有生下一男半女的。所以也就還沒有產生出一位&ldo;妃&rdo;來,目前只有良坤和孺子兩等。
雖然只有兩等,可正是因為&ldo;妃&rdo;暫缺,大傢伙兒都虎視眈眈盯著那唯一的妃位,鬧得團結很成問題。
對於孺子們,司馬慧根本不放在心上:
&ldo;瞧瞧她們那副德性!濫竿充數罷了,有什麼資格跟我爭?不是長得醜,媚主的功夫也差得遠啦!&rdo;
憑良心說,以太子的身份,那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是儲君,要什麼樣的美人兒沒有?何至於像司馬慧說的那樣,弄一幫又丑又沒文化的粗笨丫頭來充數?話不是這麼說,因為司馬慧本人層次太高了,在她眼裡,那些孺子們的確不夠檔次,和她不是一個級別的。其實,無論是相貌、體態,還是知識、氣質,甚至連夜班的功夫都算上,隨便提拉一個出來,配給那些王老五們,任誰也得沖北燒高香,謝天謝地,成天照著祖奶奶的標準招呼。
至於其他那些良娣們,司馬慧至多稍稍多加一點小心,也就足夠了:
&ldo;她們?哼,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頂多也就配給我打打洗腳水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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