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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感覺梁峰站在床邊沒動，過了好半天。
&ldo;，不涼你涼誰。&rdo;梁峰突然出聲回了句。
聲音聽著低沉了不少，啞了似的，偏頭咳了兩聲。
&ldo;你感冒了?&rdo;柏沉松臉埋在枕頭裡說話也說不清，&ldo;桌上有熱水，你看看涼了沒，涼了燒點兒。&rdo;
他努力偏了個頭，嗓子裡沉重的呼了口氣兒，&ldo;客廳桌子底下有感冒藥。&rdo;
&ldo;沒感冒。&rdo;梁峰迴。
柏沉松聽著身後啪塔一聲，打火的聲兒。
梁峰吸了口氣，冷不丁的說了句，&ldo;看你看的。&rdo;
安靜了幾秒，&ldo;那你別看，把被子給我撈上。&rdo;柏沉松歪著頭說話。
說實話趴著挺累的，他這手還殘著，不能動，整個人跟那斷了臂的鹹魚一樣，脖子支著力氣酸的疼。
&ldo;我買藥了，給你塗點兒。&rdo;梁峰開門出去，門帶過一陣風，香菸味兒鑽到柏沉松鼻腔里，他聞著癮又犯了。
一隻還算健全的手不老實的在床頭桌上摸索，呲牙咧嘴的摸了半天，差點兒把床頭夜燈給打碎了。
梁峰嘴裡叼著煙，提著兩瓶藥進來，站在門口就看著柏沉松那雙爪子在空中亂扒拉。
&ldo;又幹嘛呢?&rdo;梁峰真他麼服了。
&ldo;找煙。&rdo;柏沉松回，手啪的放了下去，累了，抬不起來了。
梁峰：&ldo;你應該找找腦子。&rdo;
柏沉松也沒回話，臉捂在枕頭裡。
&ldo;你別把自己憋死，我還得給你人工呼吸。&rdo;梁峰把桌面那把椅子拉過來。
湊近了坐在柏沉鬆手邊上，探下身子，臉突然湊到柏沉送面前。
床板在前面擋著，柏沉松趴著呼吸本來就困難，小小的半封閉里，梁峰腦袋湊過來，熱氣兒直往柏沉松臉上耳朵上鑽，把最後拿點兒氧氣也分了一半。
&ldo;給你一口。&rdo;梁峰嘴巴趴在他側臉邊上笑。
柏沉松偏頭看他，兩雙眼睛盯了會兒。
煙味混著呼吸熱氣兒，還有梁峰身上潮濕雨氣，以及被沖刷所剩無幾的香水味。
鑽到鼻腔里，腦子都發麻。
梁峰把剛從嘴裡取出來，夾在手間的煙遞了過去，輕戳在柏沉松嘴角。
&ldo;張嘴。&rdo;他看著人，帶著些笑意。
柏沉松盯著他那雙眼睛，嘴巴緩緩張開，含著菸蒂，吸了一口，慢慢吐出去，眼睛沒有移動。
&ldo;柏沉松。&rdo;梁峰又聲音放低了叫他，耳語似的語氣。
趴在耳朵邊上，吐了句，&ldo;你怎麼那麼勾人。&rdo;
柏沉松愣了下，看著他帶了點兒笑，&ldo;那不怪我。&rdo;
梁峰臉趴在他枕頭邊上，鼻尖快抵了上去，沒出聲，就是張嘴又氣音說了句，&ldo;你這副樣子。&rdo;他掌卡在柏沉松後脖頸，又向前推了點兒，&ldo;我他麼好想欺負你。&rdo;
空氣靜了幾秒，凌晨四點了。
柏沉松看著人半天沒說話，手指突然動了下，指了指綁著紗布的手。
梁峰抬眼看過去。
柏沉松笑了下，&ldo;下得去手啊?&rdo;
梁峰直起身子笑了下，沒說話，煙都燃盡了，他起身扔了菸頭，站在床邊擰開了那瓶跌打損傷的藥膏。
&ldo;操，我怕了。&rdo;柏沉松突然笑出聲，努力想把腦袋往後轉，但只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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