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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疏臨笑了起來，那樣的柔和，眼角眉梢都是溫柔得像這燈光。
&ldo;不明顯嗎？喜歡你啊。&rdo;
紀筠瞪著這個不愛常理出牌的人，但他好似很疲憊，眼下眉心都透著勞累的痕跡，紀筠張了張嘴，想嚴詞拒絕他。
嘴上忽然冰涼，紀筠抬起頭，原以為是雨，在燈光下，是一片一片飛落的小雪點，話到了嘴邊像是掩蓋剛才的話題：&ldo;下雪了！&rdo;
章疏臨也跟著她抬頭，順著她話道：&ldo;嗯，下雪了，初雪。&rdo;
第43章 重回十六43
黃成余摸著這畫框, 感慨萬千：&ldo;你竟然找到了程老頭那兒去，這老頭怎麼樣？身體還好吧？&rdo;
&ldo;我去的時候他還在做木活，不是太愛搭理我, 我剛和他聊幾句就趕我走了。&rdo;紀筠無奈地說道。
黃成余笑了笑：&ldo;他就是這個樣子, 他以前脾氣還要臭，我年輕的時候脾氣也很差，我們兩個人幾乎是不能待一塊兒的, 但這老頭嘴硬心軟, 我最窮的時候他買我的畫，給我裱框, 這老頭還是這幅樣子。&rdo;
紀筠還是有些好奇, 窺探著黃成余的臉色問道：&ldo;我聽說，他曾經是書畫家？&rdo;
黃成余點點頭，一邊把畫框打開, 準備放一幅畫進去，一邊說道：&ldo;他家算是書香世家，他的書法有點名氣，國畫就一般了。特殊時期他學木活的，後來他兒子走了，書畫也放下了, 反而沉浸在木活裡頭。&rdo;
紀筠不知道作何表情，想起老人偌大的家裡頭好似就一個人……
&ldo;他兒子算是我的師弟，他不喜歡西洋畫，也反對他兒子學油畫, 所以以前我們關係不好也是有原因的。後來，我師弟死後，他把書法國畫都扔下了，把我師弟的畫都裱了起來。他也是個可憐人，老婆沒了孩子也沒了，就一個人守著那個家。&rdo;說道這兒，黃成余也有點難受，眼睛泛酸，忙看向別處轉動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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