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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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若不矯稱政府之命,不足以驅使應;應不鋪張國民黨危亂之狀況,不足以動洪。洪所矯稱之不足信,等於應所鋪張之不足信。如以&ldo;燬宋授〔酬〕勛&rdo;為實有其事,則十萬元運動軍隊復扣去二萬餘者,亦實有其事耶?吾人當知宋案奇變,悉由洪、應二人交構而成,罪證中所說南方事為應所鋪張,所說政府事為洪所矯造,則無數之疑團,可以豁然而解。[212]

在3月13日函中,最值得注意的是應夔丞對宋教仁到處發表演說的留意和報告。函中提到了&ldo;裁呈《時報》三月十一日、十三日囑令登轉之記載,並《民立》實記遯初在寧之說詞&rdo;。經查,《時報》3月11日登有&ldo;孤憤&rdo;所撰社論一篇,題為《互相諉過之大文章》,內論宋教仁與某當局者之辯難;[213]3月13日則於&ldo;來稿&rdo;欄登有匿名氏所撰《駁宋鈍初演說詞》一篇(未完,15日續載)。至於&ldo;《民立》實記遯初在寧之說詞&rdo;,則指《民立報》3月11日所登《苦口婆心醫國手》(小標題《城頭頑石也點頭》),主要是記錄3月9日宋教仁在國民黨寧支部歡迎大會上的演說。[214]宋教仁在演說中批評現政府內政、外交之失策,稱之為&ldo;不如民意之政府,退步之政府&rdo;;主張組織完全政黨內閣,中央、地方行政分權;並批評&ldo;維持現狀&rdo;之政見&ldo;可謂糊塗不通已極&rdo;,&ldo;力促政府改良進步,方為正當之政見&rdo;。[215]應夔丞將以上幾篇有關宋教仁的文字&ldo;裁呈&rdo;洪述祖,說明他接到洪述祖3月6日&ldo;乘機下手&rdo;函及3月13日&ldo;燬宋酬勛位&rdo;電後,立刻開始了對宋教仁動向的密切關注。不過,對於應夔丞信中所謂&ldo;囑令登轉&rdo;云云,《時報》在宋案證據公布後曾致函國民黨機關報《民立報》予以否認,稱該報&ldo;所登來稿,確係〈在〉自北京報剪下,並非應夔丞囑登&rdo;。[216]該報還向各報發出啟事,專門予以澄清,謂:

此件(即應夔丞3月13日致洪述祖信‐‐引者)連及本報本無關係,唯有&ldo;囑令&rdo;二字實甚駭異。本館十三、十五日駁論,由北京《京津時報》上剪下載錄者,先數日已有&ldo;北京專電&rdo;原件可證,何雲&ldo;囑令&rdo;?且下所謂&ldo;登登輪&rdo;者,更不知何解。此事與事實不符,特此申明。時報館啟。[217]

時報館這份啟事有三點需要說明。(1)啟事並未提3月11日《互相諉過之大文章》是否為應夔丞&ldo;囑令登轉&rdo;,這是因為該篇文字為&ldo;社論&rdo;,既是&ldo;社論&rdo;,自然出自該社,由應夔丞&ldo;囑令登轉&rdo;的可能性不大。(2)&ldo;先數日已有&l;北京專電&r;原件可證&rdo;,是指《時報》曾於3月9日根據3月8日午刻&ldo;北京專電&rdo;刊登過一篇關於&ldo;當局中人某著論駁宋教仁在滬國民黨歡迎會中之演說&rdo;的長電,因此才又在3月13日、15日連載由《京津時報》剪下的《駁宋遯初演說詞》全文,並非應夔丞&ldo;囑令登轉&rdo;。(3)《時報》最初所看到的宋案證據,是由《民權報》抄送上海各報的,有不少抄錯的地方,&ldo;登轉&rdo;二字就被抄成了&ldo;登登輪&rdo;,因此啟事中有&ldo;囑令&rdo;二字下&ldo;所謂&l;登登輪&r;者,更不知何解&rdo;之語。《時報》的啟事提醒我們,在應夔丞發給洪述祖的函電中,有些內容純屬虛構,就如同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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