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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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當時雙方或急於為自己辯護,或急於駁斥對方,往往對應、洪往來各函電,抓住一點,不及其餘,而未能通盤分析,尤其未能揭示各函電的內在關聯,因此不論是袁、趙的辯解,還是國民黨人的反駁,都犯了致命的錯誤。如前所析,殺宋之意洪述祖早在3月6日函中就已明確向應夔丞表示。3月13日下午洪又發電告應&ldo;燬宋酬勛位&rdo;,實際等於下達了殺宋令。由3月13日應夔丞函開頭&ldo;三月初九來函及十三號電均敬悉&rdo;一句可知,該函是為答覆洪述祖&ldo;三月初九來函&rdo;及3月13日下午剛剛收到的洪述祖&ldo;燬宋酬勛位&rdo;來電所寫。其中,&ldo;功賞一層,夔向不希望&rdo;即是對&ldo;酬勛位&rdo;的回應,&ldo;釜底抽薪法&rdo;一語則是應夔丞對向國民黨核心領導人下手的一種簡潔而又較為形象的描述,因向國民黨核心領導人下手會給國民黨致命打擊,因而譬之以&ldo;釜底抽薪&rdo;。&ldo;若不去宋,非特生出無窮是非,恐大局必為擾亂&rdo;,也並非&ldo;自商&rdo;口吻,而是強調語氣或肯定表述,意為&ldo;定要去宋,否則……&rdo;應夔丞之所以要用這種強調口吻,是因為洪述祖在3月6日來函中,實際上向應夔丞提出了解決問題的兩個辦法,要麼取得&ldo;宋犯騙案刑事提票&rdo;,要麼乘機對宋下手。應夔丞由於無法取得&ldo;宋犯騙案刑事提票&rdo;,因此特別強調了後者,以堅洪述祖殺宋之心。由此可知,應夔丞3月13日函實際上是他對洪述祖提議乘機對宋下手的一種積極回應,並且把其意義提升到了&ldo;釜底抽薪&rdo;高度。蔡世襄認為,從&ldo;若不去宋&rdo;&ldo;恐大局必為擾亂&rdo;等語可知,&ldo;應既遵洪旨以請款,更為危詞以恫嚇,蓋恐中央或懼毀宋之不易而中途變志,故有此言,並非起於應自動也&rdo;。[205]可以說近乎得其真意。

應夔丞在函中又寫道:&ldo;雖中間手續,無米為炊,固非易易,幸信用尚存,餘產拼擋,足可挪攏二十餘萬,以之全力注此,急急進行,復命有日,請俟之。&rdo;這實際上是告訴洪述祖,自己將開始籌錢,付諸行動。所謂&ldo;復命有日&rdo;之&ldo;復命&rdo;,就是要復洪述祖&ldo;燬宋&rdo;之命,倘若殺宋起意於應,則何來&ldo;復命&rdo;之說?《新紀元報》在解釋此函時,將&ldo;復命有日&rdo;錯為&ldo;後命有日&rdo;,並謂:&ldo;此函系應與洪,應請洪俟&l;後命&r;,則此命之出自南方而非出自北方可知也。&rdo;[206]該報顯然是將繁體&ldo;復&rdo;字誤為繁體&ldo;後&rdo;字,可謂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又,蔡世襄謂&ldo;洪犯二月二十二日致應函囑請款不可過三十萬,總要在對象到後、國會開日,而應三月十三日之函即有足可挪湊二十餘萬之語,可見此為一事&rdo;,[207]亦完全理解錯誤。因2月22日之時,洪尚無殺宋之心,所謂&ldo;請款總要在物件到後&rdo;&ldo;為數不可過三十萬&rdo;,是指向政府提供&ldo;宋犯騙案刑事提票&rdo;後之請款,並非殺宋請款,前已論之。不過由於應夔丞遲遲未能拿出&ldo;宋犯騙案刑事提票&rdo;,30萬元請款實際未能拿到。應夔丞於此函中說殺宋需要挪攏20餘萬元,其實有&ldo;失之東隅,收之桑榆&rdo;之意,此20餘萬元絕非應夔丞實際挪攏款項,而是為了彌補前所未得之30萬元,&ldo;有意張揚,為後日圖利之張本&rdo;,[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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