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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幻覺，嘴裡的話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最後呼出胸口的濁氣，直視他的眼睛道：
&ldo;我為什麼不能給你這個機會，你不是早就知道原因了嗎?&rdo;
司若塵詫異地看著他。
&ldo;什麼原因?&rdo;
季青臨抿了抿唇。
&ldo;我喜歡楚淵，這是眾所周知的事，還需要問麼?&rdo;
看來原主總算做了件好事。
&ldo;楚淵……你還是忘不了他?&rdo;
&ldo;是，我喜歡他，哪怕他已經死了，這世界上也沒有任何人能取代他的位置。&rdo;
司若塵露出很難過的表情，似乎被這句話傷得很深，久久不置一語。
季青臨看著他，明知道對面的人是個假的，還是忍不住心疼起來。
希望有一天，這句話不用對真的司若塵說。
他從自己靠近心口的皮肉下，終於找到了那個東西，拿出來的一剎那，面前的人就如同泡影般碎去。
季青臨捏著手上的蠱蟲若有所思。
&ldo;問心蠱?&rdo;
系統【這是蜀疆的小玩意兒，一般用來捉弄人，所以不易察覺，中蠱人會看到此刻最害怕的人或事，而且對於對方的提問不會撒謊。】
季青臨冷笑一聲。
&ldo;問心無愧麼?&rdo;
動了動手指，輕輕鬆鬆掐死了那隻蠱蟲。
還好，身份沒有暴露，方才出現的不可控制局面暫時不會出現。
只要他以後離司若塵遠遠的，不動聲色地斷了他的歪心思，事情的發展就還有救。
他依舊能夠離開這個世界。
清晨山上的涼風吹得他總算清醒了些，方才那些不合時宜的情緒，好像曇花一現，這一刻，他又變回了那個一心只想完成任務的虐文宿主。
提步頭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通通甩在身後。
季青臨走後不久，後面的林子裡就走出兩個人。
羿宗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從季青臨身上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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