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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謝曲剛剛為什麼沒有多問范昱生病的緣故。
眼見著崔鈺還是不依不饒，兩隻眼睛都快把范昱瞪出窟窿來了，謝曲眼珠子一轉，湊到崔鈺身旁假裝要看生死簿，嬉皮笑臉地打岔。
&ldo;我說崔判官，您要是不喜歡看我們閒著，直說就是，何必拿別的藉口搪塞?&rdo;謝曲笑著說，手指點著生死簿中的一行小字，&ldo;您看您這本子上畫的，那柳雲仙都被圈紅了，肯定很厲害，范昱這樣子去不了。&rdo;
頓了頓，又再繼續搖頭晃腦，把纏在他手腕上的細鏈子晃得叮噹作響：&ldo;再就說我，那《神機譜》哪有那麼邪乎，我打記事起就見謝如賀在翻了，那就是本封皮很舊的小書冊，就算不是凡間物，但有扉頁上那麼大三個字寫著，怎麼就只得我才能找到了?您這樣說，不就是明擺著要坑我和范昱幹活兒麼?&rdo;
話一說完，崔鈺果然沒再對范昱瞪眼睛了。
崔鈺開始和謝曲瞪眼睛。
&ldo;這難道是我的不對麼?&rdo;崔鈺瞪著眼睛問：&ldo;謝七，我只問你，是不是你自己和我說的，你要想起來?&rdo;
謝曲點了點頭，屁股不著痕跡挪得離范昱稍近一些，有點不服氣，&ldo;是我自己要想起來的，可這關《神機譜》什麼事?先前你不是還和我說，只要做了這個白無常，前塵往事便都得忘了，不許再提身在凡間時的舊事麼?&rdo;
&ldo;那是因為我之前不知道!&rdo;
謝曲剛埋怨完，就聽見崔鈺中氣十足的大嗓門。
&ldo;先前我不讓你提，是因為我以為你已經死乾淨了，怕你念著舊情跑回去看望謝如賀，平白折他的運氣。&rdo;崔鈺啪啪拍著桌子，唾沫橫飛，&ldo;可我昨晚卻查到了一些……&rdo;
&ldo;查到什麼了?&rdo;不等崔鈺把話說完，范昱忽然開口問了句。
范昱這話問得突兀，把謝曲嚇了一跳，也讓他正鍥而不捨往范昱身旁挪的屁股，暫時消停了片刻。
范昱這時已完全不再咳嗽了，臉還是如往常那樣冷著，身板挺得直，看著比方才精神很多。
謝曲偷偷瞄了范昱一眼，幫腔道：&ldo;對啊，您查著什麼了?啥叫我沒死乾淨?&rdo;
此言一出，四雙眼睛便都盯到崔鈺身上去，眼巴巴等著他繼續往下講。
好在崔鈺也沒想隱瞞。
&ldo;我在你的房間裡，找著了你復原《神機譜》的手稿。&rdo;連猶豫都不曾有，也沒刻意避諱范昱，崔鈺伸手一指，當場就把謝曲給賣了，&ldo;謝七，我原以為《神機譜》是誤打誤撞流到了凡間的一冊殘本，卻不想竟是你復原了的，你說你閒著沒事研究那晦氣東西幹什麼?&rdo;
聽了崔判官的話，范昱轉頭看向謝曲，謝曲卻是一臉的&ldo;你問我我問誰去&rdo;。
&ldo;崔判官，你說話講講道理，我之前是去凡間投胎做人的，我有爹有娘，安分守己從一個黃毛小兒長這麼大個，在還沒我的時候，謝如賀手裡就攥著《神機譜》了，不可能是我續寫了之後再送去的，不提我沒這功夫，謝如賀也說那玩意是謝家祖傳下來的，再說時間也對不上啊。&rdo;
嗯，很有道理。
於是范昱再轉頭，重又看向崔鈺，看著像是若有所思。
但這&ldo;思&rdo;很快就被崔鈺接下來的冷哼給哼沒了。
崔鈺問：&ldo;你是去投胎做人的不假，但你沒喝孟婆湯，沒走奈何橋，橋上的孟婆都和我說了。&rdo;
&ldo;你此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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