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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跑城外卖凉茶。
马屁股上加了1鞭,1伙弟兄呼啦啦进城去了。
那卖凉茶的慌忙挑了担后面跟着,哪里跟得上。干脆把担子往别家的屋檐下1撂,追了上去,直到看着老高1行进了城东1家客店。
这人发了会儿呆,心道:这大批捕快自南而来,未去衙门却直接进了客店,莫不是去拿人?
遛达到客店门外,假装路过往里瞧,耳朵也支楞着听,里面居然安安静静,暗道:这伙捕快在这家客店躲起来了。
听得里面有人出来,慌忙转身离开。回去寻了自家的担子,那茶已被胆儿大的连喝带倒1点儿不剩。
挑了担子慢慢出城往东。
此人正是与宫善业搭档的管家。河东盐池被查封,刘凤田的家眷、亲信都被押往京师,但他与宫善业却因在平阳城躲过了1劫。
危急时刻,宫善业1人说了算,带着他们这伙人和3车黄金逃到了霍州躲起来。
这管家知霍州非久留之地,他们这伙人迟早得散。但他惹不起宫善业,这些年的积蓄都留在了河东盐池,已化为乌有。
仗着那3车黄金只有他与宫善业能碰,悄悄匿下了5十两小金锞子。
他与宫善业说好,自己每日挑担上街探听消息。私下却是想,若在此多盘桓些时日,便多匿些金子,差不多了,挑了担出来,就再也不回了。
犹豫了1下,将担子丢到1边,空手回去。
拐进巷子,想着遇到宫善业该如何讲,他决计什么也不说。不慌不忙进了院里,与和他打招呼的几个手下点头笑了笑。
宫善业在里院,他在外院。进屋关上门,取出5十两金。大锭的无处藏,他也不敢拿,都是手指肚大的金锞子。
此时节穿着单衣,系在腰间有些扎眼。试了几下,坠在裤裆里往外走。有手下问:
“管家爷如何又要出去?”
他道:“担子寄放在别人处,这去取回来。”
就这么出了巷子,下了土坡,跳进田埂旁的土渠里,将裤裆里的金锞子重新塞在腰间,系牢实。
甩开大步进了城里,估了件衣裳,兑了十几两碎银,趁着天还未黑,出了南城门,顺着官道往南而去。
此人是洪洞移民第3代,辗转随了刘氏家族谋生又回到了平阳府。洪洞县尚有亲属,这回匿了些谋生的本钱去投奔,也算又归根了。
宫善业晚间都与管家1起吃饭,随时商量些事;再者圈在此处实在有些烦闷,喝几杯酒解闷儿。3车金元宝足够他们这些人吃喝几辈子的,却不能总这么下去;1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烛台点上,菜炒好摆上,酒都倒上了,管家却不见回来。
1问,手下说管家回来,到屋里匆匆呆了片刻,便又走了,说是取担子去了。
宫善业纳闷道:“他取什么担子?那茶又不是他自己做的。”
独自吃喝完毕,临睡时仍不见管家回来,宫善业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必是出了事。
宫善业这些年依仗着武功高强,遇事不慌,处惊不变。这也是刘凤田看重他的原因,但此刻却是心里忐忑着坐立不安。
已过了午夜,管家还没回。
宫善业1想,管家1定出事了,无论什么事,却绝不是好事,他也不能在此停留。
宫善业若想走,谁也拦不住。但宫善业觉得若不带上这3车金元宝,这几十年白折腾了,岂不是又要从头再来。但往哪里去呢?
这1思虑,天已快亮了。他将手下招集起来,“快,扎好车、备好马,马上动身。”
霍州东面是山,西面是河,只有南城门与北城门。南面往平阳城方向是不能再走了,只能出北门先往忻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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