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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就把手裡的單子交給了他媽。
「媽待會兒就讓人……」溫月芙寵溺的笑著，打開看了一眼，話也頓住了。
方旬南沒注意到她微變的臉色，在餐桌旁坐下來，手下的筷子夾住了圓滾滾的小籠包，邊吃邊道，「我覺得二哥應該很快就會同意我繼續念書，剩下兩套備著，有二哥在，大哥和三哥回學校那是遲早的事情。」
「這個啊……」溫月芙把書單重新折起來，「不急。」
「怎麼會不急！」方旬南嚴肅道，「媽，你難道不希望看到哥哥他們好好念書，考個好大學，將來找個穩定工作，走上人生巔峰麼？」
溫月芙斟酌著開了口，「媽希望你們開開心心就好。你哥他們不想念書，就不念了，咱養得起。」
「萬一咱破產了怎麼辦？」方旬南痛心疾首道。
「媽，就是因為你太溺愛我們，最後咱家破產的時候，沒一個能扛事的，全是靠嫁人還債。」
「……不能吧。」溫月芙有點懵。
倒不是她覺得自家不會破產，就是她覺得——她那三個兒子，可不像是為還債嫁人的兒子。
這還不如賣腎賣血的可能性高一點兒。
方旬南早餐也吃不下去了。
他算了算時間，這會兒離三個哥哥起床的時間還早，而他媽也不是什麼糊塗人，要是能拉攏到一個幫手，事情肯定會更順利。
「媽，其實我這兩天做了夢。」方旬南礙著他媽，在沙發上坐下。
「夢裡我高中復讀了兩年，大學念了六年才畢業。」
「我大學念到第五年的時候，咱家被人給騙了，公司破產，還負債纍纍……三個哥哥都被迫嫁人還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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