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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寶林氣質清冷,又帶有幾分書卷氣,眼眶微紅,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樣,很容易激發別人的保護欲。
徐氏是很喜歡長相好看的人,但她現在看著那張臉,真的覺得喜歡不起來,就覺得胸口發悶,有一股氣上不來,也下不去。可你能說些什麼呢?說她說的不對,還是說她太不要臉?
沒法說的。
她是妻不錯,可人家也是妾,都是正兒八經有品階上了玉牒的、屬於景熙帝的女人,都是後宮的一員。再說得不好聽一些,今天景熙帝在她這裡過夜,明日也許又到別的宮裡夜宿,畢竟這事他又不是沒有幹過,從前回來的時候不也是有兩次身上出現胭脂味了麼?
真地很想罵人。
杜寶林看著她沉沉的臉色,滿懷期望的眼睛漸漸黯淡了下去。她坐在地上,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只覺得前途渺茫,不禁悲從心來,伏在地上磕頭,「娘娘恕罪,是妾身口不擇言,您不要放在心上。妾身知錯了。」
你瞧,多溫柔、多乖巧。
徐氏下意識捂著胸口,只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胸口急促地起伏著,只想要說些不合時宜的話。她覺得自己現在不是很清醒的,很想罵人,甚至想動刀。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她攥緊了雲香的袖口,眼神狠厲地看著杜寶林,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杜寶林呼吸急促了幾下,挺直身子,俯身長躬:「妾身告退。」
徐氏心裡不是很舒服,大口喘著氣,總感覺自己心臟一抽一抽地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雲香下意識攬住對方的腰,腳步踉蹌地扶著徐氏,大驚失色:「快叫曾奉御。」
她咬了咬牙,心一狠,喚人去找了營營。
大臣們又在吵架。
今年還算風調雨順,只是邊境,尤其陽城那邊近日突發地震,造成不少傷亡,眾人又因如何救災吵了起來。
景熙帝閉目凝神,輕輕轉動著手上的深色佛珠,並不言語,看似安靜地聽著,實際上在快速思考,陽城的義倉儲存糧食的數量、周邊城市的糧倉,誰去賑災合適
其實要想的事情很多,事情很雜很亂,但萬物都有規律。他已經救災過許多次了,有過一些經驗,只是心臟仍然有些微微的陣痛。
營營不自然地動動後腳跟,在思考、盤算、或是計劃。他從前是沒有跟在景熙帝身後一同出宮的,但也知道對方對徐氏的看重,略一思忖,到底還是上前附耳言語。
「你說什麼?」
景熙帝手一頓,倏地放下奏疏,落在案上重重的一聲,重臣們下意識止言,不敢聲張。
營營也不敢吭聲。
景熙帝揉了揉發脹的腦穴,「令中書舍人岑延巡撫賑給使、左庶子狄宏伯陪同。」
朝廷派遣使臣的級別和數量是看災情的大小,救災的官員多至三人,少則一人。陽城上報說是並不嚴重,但因位置敏感,多是異族臣民,因此派去兩人最為合適。他點了兩個人的名字,都是大臣們剛剛舉薦的能臣,而後又加了一句:「讓晉王也跟著走一趟。」
大臣應下,而後整個朝廷上下都快速運轉了起來。
景熙帝舒了口氣,扶著後脖慢慢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脖頸。這會才得了空,有些急躁:「怎麼會昏倒了呢?」
營營暫時還沒有具體的口信,只知道個大概。他心裡權衡了一下,輕聲道:「皇后娘娘請安結束後,被杜寶林攔下步攆,也不知說了什麼,杜寶林走後,皇后娘娘就昏倒了。」
後宮中,寶林也不算是很低階的妃子了。景熙帝想了一下,還是有些印象的,問道:「杜承之女是麼?」
營營點頭應是,提醒道:「去年年初,您翻了杜寶林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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