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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宇家樓下的小賣部是老人自己的，在他女兒還小的時候開來餬口營生，已經歇業很多年了，一直沒人打理，因為又小又舊，地理位置一般，也盤不出去，擎等著拆遷換錢。
老人孤零零地死在裡頭，時間長了沒人發現，也算說得明白。
新聞里早有這樣的例子，獨居老人死在家裡多少天，等屍體的腐臭味傳出來了，才有人報警，然後上頭條，由世人感嘆批判。
&ldo;那老人不是在私立養老院嗎?人丟了，養老院就沒找?&rdo;周啟尊問。
&ldo;說到這就更氣了。&rdo;兩勺咖啡粉噎得慌，兩個警員又開始往嗓子眼灌紅牛。
&ldo;那家所謂的&l;私立養老院&r;，我們一早就派人去看過了，那是個屁。他那女兒指定是圖便宜才找的。&rdo;警員憤憤地說，&ldo;根本沒有正經執照，雖然沒有虐待老人，但實在沒上多少心。該抄!&rdo;
&ldo;我們去問，黑心&l;養老院&r;的人說老爺子年後就不見了。&rdo;另一個警員咂舌，&ldo;他們說老人年前一直念叨著要和女兒女婿過年，他們還以為是他女兒接他走了，沒打招呼。&rdo;
&ldo;純扯淡，推卸責任。&rdo;
&ldo;兩邊都不負責。沒一個能摘乾淨。&rdo;
&ldo;不過挺奇怪的。他一個殘疾老爺子，怎麼就自己跑回小賣部了?那小賣部里可是連個輪椅都沒有。總不能爬回去吧?&rdo;
&ldo;誰知道呢，或許輪椅被偷了呢，這年頭自行車車筐都有人偷，殯儀館的花圈也能丟。咱發現屍體的時候，小賣部的門可沒上鎖。這社會，稀奇古怪的邪乎事多了去了，不要臉的人一抓一大把……&rdo;
倆警員又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幾句。周啟尊沉默著沒再說話。他大概理清楚了老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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