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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袍。謝曲一件接一件替自己心愛的小傀儡穿好，最後一把將小傀儡抱到桌上坐著，為它穿好鞋襪。
大功告成。
謝曲直起腰，正對上小傀儡一雙黑亮的眸子。
現在這雙黑亮的眼有了落點，落在謝曲為它穿衣的一雙手上。
小傀儡學著謝曲的模樣，先是動一動手指，再扯扯腰帶，最後晃兩下懸在桌邊的腿，問謝曲：&ldo;你是什麼，我是什麼。&rdo;
語調平平板板，每說完一個字，就要短暫的停頓片刻，停頓時間全是一樣長，句子和句子之間反倒沒有額外的停頓。
對於小傀儡這樣的語氣，謝曲不太滿意。
謝曲沒有回答小傀儡的問題，而是耐著性子教它：&ldo;這樣說話是不對的，你要問我話，語調該往上揚。&rdo;
&ldo;什麼是往上揚。&rdo;小傀儡又問。
&ldo;聽我說。&rdo;謝曲決定親自做示範，故意把語調拉得很長很長，&ldo;你該這麼問我‐‐你是什麼?我是什麼?&rdo;
兩個&ldo;麼&rdo;字向上拐了個彎，甚至為了方便小傀儡聽懂，還很體貼的抬起手來，做了個往上滑的動作。
&ldo;像這樣，這樣就是往上揚了，你再問一遍?&rdo;謝曲笑著說。
小傀儡眼珠轉了轉，果然乖乖地張嘴，重新問了一遍。
&ldo;你是什麼?我是什麼?&rdo;小傀儡問，末尾兩個&ldo;麼&rdo;字帶著明顯又刻意的上揚，顯然是在模仿謝曲。
&ldo;這回聽著好多了。&rdo;謝曲笑得更開心了，伸手拍拍小傀儡的肩膀，沉吟片刻方道：&ldo;但是其實，對於你的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rdo;
怎麼答?
直說&ldo;我是人，你是我造出來的木傀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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