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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腳朝外走:「此處不能留了,先走。」
若是沈硯插手此事,府內一切如常定是沈硯引他出來的計策。
幸而俞三雖與他相交莫逆,忠心耿耿,但姓名並不在軍冊上,且俞三在多年前是京郊打鐵的鐵匠,侯府又處於最熱鬧不過的坊中。多一個京郊鐵匠遊走,量沈硯也看不出端倪。
俞三摸不到頭腦:「這沈硯,就是錦衣衛指揮使?為什麼你們那麼大反應?」
他的一名同澤心裡七上八下,叫苦不迭:「那是你離開京郊離得早,沒聽說過他的大名。他手段狠辣無情,麾下爪牙眾多,整個京城,不,整個大周,遍布他的眼線。而且他極其記仇,在京城,得罪陛下,當今陛下仁善,不一定會死。但得罪沈閻羅,必死無疑。」
另一位同澤內心泛著寒意,翻牆時的腳都有點軟了,「陛下竟然派他來查,要不我們先把小侯爺勸走?被沈閻羅抓住,恐怕生不如死。」
李凌州怒道:「這裡三十萬戶人家,沈硯一時半會找不到這裡,別自己嚇自己。邢嶸,你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京郊四通八達,三教九流混雜,房子修得緊密,一層挨著一層,縱使沈硯知曉他可能會逗留於此處,那麼多外來百姓,沒有十天半個月,他如何能查得到。
刑嶸作為常年奔波於京城與關外的商人,很快找到了一間僻靜的房子,他早聽說過沈硯的威名,因而走在路上,都擔心背後有一雙眼睛盯著他,等到房子談妥,一切安好。他才鬆了口氣,覺察到背上已是一片涼意,冷汗遍布。
他搖了搖頭,沈硯與他素未謀面,他與李凌州是在譽山關結識,隔著千里的距離。沈硯縱使在街上見到自己,也不會知道自己與李凌州有關係。他為什麼自己嚇自己。
可想到沈閻羅神出鬼沒的行事手段,刑嶸一顆心又提起來,不由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深更半夜,四下無人,刑嶸辦好一切,把人接過來。
李凌州推開門,吐出一口氣,低聲道:「我們先去找我父親的朋友,定要面見陛下。」
「對,必須面見陛下。」
院子中繞過一座石塊,進了花廳,花廳之內是一展寬大的畫著夏景的屏風,湖心荷花亭亭玉立,葉子猶如玉盤般綻開。碧綠的葉子之後,一位身著紅色飛魚服的年輕男子坐於太師椅上,姿態閒散地端著茶水,抬眼看向李凌州。
他有著一張俊美至極的面容,然而這張面容映在李凌州眼中,比地獄閻羅還可怕。他整個人呆在當場,仿佛數九隆冬澆下冰水,讓他寒徹骨髓。
沈硯放下茶盞——
「李小將軍,好久不見。」
刑嶸如墜冰窟,四肢都不聽使喚,不用任何人說,他都明白,這人是沈硯。
此時宅院門口傳來陣陣聲響,他僵硬地轉過頭去,看見一個個年輕人走進來,將他們的後路圍住。
沈硯瞧向李凌州,她身後的緹騎也一齊看向這位被聖上欽點了的犯人。
一時無話。
錦衣衛不動,李凌州卻動了。
他看著沈硯,那隻滿是傷痕的手慢慢按在刀柄上,一截雪亮的刀身被他緩緩拔出。他身周的四個將士亦拔刀。
沈硯突然開口:「李星河,鎮國夫人。」
李凌州面色驟變,握著刀的手爆出條條青筋,他呼吸急促:「我家人在哪兒?她們是不是被你殺了!」
沈硯淡淡道:「只要你束手就擒,她們自會安好。」
李凌州失笑,他舉著刀對準沈硯,「束手就擒?先帝在時,束手就擒的哪個不是被屠九族?」
「放肆!先帝豈容你妄言!」沈硯右邊的一名千戶怒道,「李小將軍,我家指揮使奉皇命而來,你如果真清白,錦衣衛定不會構陷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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