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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冷。
脚僵了,手僵了,脸好像也没有知觉了。
钟声渐渐平静下来。
钟鸣拍了拍他的背,“走吧。”
两人搀扶着站起来,迈着僵硬的腿跌跌撞撞地回了钟鸣家。
二伯还没有睡,听见声响再自己房间里嘶哑地喊了一声,“钟声过来啦?快去烫个热水脚,暖和和地再去睡。”
很平常的语气,可就是让钟声鼻子一酸,“好,二伯。”
烫好脚,躺进暖和和的被窝。钟声睁着眼一夜没睡。
天亮才眯了一会儿,半梦半醒间突然听见有人喊他,恍若听见的爸爸的声音。钟声猛地坐起来,睁眼看见熟悉但是并不亲切的房间,心一点点下沉。
喔,他前天就没有爸爸了……
钟声捂住了眼睛。这个现实真的太难接受了。
外面传来二伯的声音,“钟声,醒了吗?”
钟声抹了把脸,开口声音都哑了,“醒了,二伯。”
“我煮了面,你吃一点。你哥去给你收拾书包了,吃了就去学校吧。”二伯自己滚动轮椅的轮子进来道。
“好。”
钟声翻身下床,穿好衣服鞋子,二伯还在房间门口等他,满脸担心。
钟声走过来准备推他出去,二伯握住钟声的手,紧紧的,像是要给予他勇气呵力量。仰头看着钟声,历经沧桑的眼睛却十分坚定,“小声,别怕,二伯在呢,哥哥也在呢,你妈也在呢。”
钟声心头一暖,哽咽了,“我知道,二伯。”
吃了面,钟鸣也拿了书包过来了。还替他收了几套换洗衣服。
他背着书包,看着自己的家。平房静静地矗立在那里,送人离,待人归。好像自己的父亲一如往常那般,目送自己离开。
钟鸣把钟声送到了学校才离开。回家闷着头把钟声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又把两家之间的路挖宽掘平,铺出一条能过轮椅的小路。
“爸,在三婶回来之前,你记得去扫扫,收拾一下。”
“我知道,我会照顾着,”看他满头大汗,钟鸣爸爸递出热热的毛巾,“快擦把脸,你过完年工作就要转正了。别耽搁太久,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钟鸣接过毛巾擦脸,“嗯,我下午就走。”
老父亲一听,连忙转动轮椅去了厨房,“那我去煮饭,饭吃了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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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更了可能会停一段时间,因为后面有些地方需要改一下,抱歉啦!希望各位耐心等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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