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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里似乎燃烧着怒火,像只绝望的母兽,即使遍体鳞伤,也要让伤害自己孩子的人付出代价。
宋砾平不放心她,路过猎户少年的时候,拉了拉他的衣袖,在他耳边请求,“小兄弟,拜托你照看着点香姨,不要让她出事”。
猎户少年似乎没想到宋砾平会向他说这话,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站到了香姨身后。
宋砾平也没有回屋,他虚掩着竹门,关注着外面的情况,打算一有不对,就把香姨拉进来。
透过竹门缝隙,一场混战就此拉开。
香姨直接冲上去拽起李婆子就是两巴掌,她这一动作,不仅把李婆子打蒙了,还把众人吓住了。
香姨在村子人眼里一直都是那种温顺的女人,秀才公的女儿,识字,待人接物也大方得体,平日里连开个玩笑都会不好意思。
李婆子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扯香姨的衣服,猎户少年挡在香姨身前,一犬一狼左右护卫。
“杀人啦,杀人啦,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村长纵容他媳妇杀人啦”,李婆子畏惧残夜,不敢乱来,只能大声嚷嚷,人越聚越多。
“呦,我说谁大中午不干活,在这学畜生叫呢?原来是李婆子你呀”
曹大娘一开口,她身后的一帮妇人、小媳妇就开始笑。
“我说,大家伙的,一帮人站在平哥儿家门口干嘛呢,欺负人呢?还是给这畜牲不如的东西撑腰?,举头三尺有神明,平哥儿爹娘还在天上看着呢,你们当年有一个算一个,不是被他爹娘救回来的,现在倒好,良心被狗吃了,欺负平哥儿一个人孤苦伶仃”
“呸,什么东西”
这些话一出,村上的男人脸上都不好看,有羞愧的,也有愤愤不平的,几个男人推出一个拿着锄头的年轻汉子出来。
“东子,管管你娘,你看她说的像是什么话”
“娘,要不你先回去,这大老爷们的事……”,汉子摸摸头,看着曹大娘。
“叫什么娘,我没你这个儿子,要是有法子,老娘早就把你塞回肚子里了,怎么了,你一个大老爷们,不是我生的”
“帮着外人对付你亲娘,什么东西,赶明儿,我就让云娘回娘家,嫁给你这种男人,她真是倒霉”
“反了你了,各家的都管管自己的媳妇,不像话”,白发老人气的直咳嗽。
“七叔公,你别在这儿装大尾巴狼,你年轻时候的那些腌臜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就趁着五叔公病了,出来挑事,有本事你和我去五叔公面前说去”
“今天这件事,香萍哪都没错,她就是拉不下脸,这老东西,都打平哥儿主意了,她要是不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她就不是当娘的人”
香姨听了曹大娘这番话,累计的情绪一下子就释放出来,在曹大娘怀里哭出了声。
“反了都反了,今天必须让她们都进祠堂”,七叔公的拐杖敲的震天响。
“我看,谁敢”,曹大娘张着手,护住身后的人。
场面一片混乱,男人想拉着妻子、亲娘回去,妇人们想留下来保护香姨,李婆子在里面浑水摸鱼,推倒了好几个小娘子,就要向外跑去。
宋砾平看这事态发展,越来越急,这样的混乱很可能会造成踩踏事故,身材娇小的女性会特别危险。
恢复了一些气力的宋砾平推开门,冲着逃跑的李婆子大喝一声,“李婆子,你想害我性命,苍天为证,你敢不敢应?”。
上午十点,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在宋砾平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风云变幻,一道闪电正好劈在李婆子前方的空地上,豆大的雨珠,密密麻麻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