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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顏的臉已被兇手用鈍器砸毀，她的絲襪被強硬地扯下來，用以捆綁她的雙手，而她的內褲則被塞進嘴裡，讓她沒法大聲呼救。
除此之外，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瘀傷更是數不勝數，腹部被兇手拿刀刻下一個血淋淋的&ldo;賤&rdo;字，就連胸乳都被人殘忍地割下，像丟垃圾一樣丟在了一邊。
警方趕到的時候，單元樓頂層已經圍了不少周邊的住戶，人們議論紛紛，方顏的父母聽到消息，第一時間就爬上了樓，見到女人的慘狀，方母當場就厥了過去，方父脫下外套蓋在女兒身上，他抱著妻子守在女兒身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也是老淚縱橫。
池以歌聽得眉頭緊蹙，提起柜上的水壺倒了杯水遞給季錚，&ldo;後來呢？&rdo;
季錚接過水杯，卻沒有喝，只是放在了一邊。
池以歌疑惑地看著他，說了那麼多話，他難道不渴嗎。
季錚委婉地表示，水喝多了之後，難免會想要去個洗手間。
池以歌：&ldo;所以？&rdo;
&ldo;這裡只有你跟我兩個人。&rdo;季錚頓了頓，&ldo;所以，你是打算扶我過去嗎？&ldo;
池以歌：&ldo;……&rdo;
她的耳朵蹭得燒紅起來。
第25章
季錚眉目含笑，靜靜等待著她的回答。
池以歌站起身來，默默又把水杯給挪了回去，儘可能地放在季錚夠不到的地方。
季錚坐在病床上長吁短嘆，辛辛苦苦講了那麼久，沒有任何好處也就罷了，居然連口水都不給喝。
他真是非常可憐。
池以歌暴力地翻出一顆紫紅色的車厘子塞進他嘴裡，&ldo;你差不多一點啊。&rdo;
季先生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高舉白旗把話題轉回案件上。
池以歌問道：&ldo;現在的單元樓一般都有裝監控，要是有監控錄像在，從進出樓的人員里找，應該很快就能抓到兇手了吧。&rdo;
畢竟那位方顏女士是一位二十多歲的成年女性，當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時，她怎麼說也會本能地做出自衛反應，並儘可能跑向諸如樓道等有監控鏡頭能拍攝到的地方，一是方便逃生，二是監控鏡頭也能帶給她安全感，再兇殘的犯人，總不會在明知會被拍到的情況下殺人。
季錚搖了搖頭：&ldo;很不巧，方家住的是十幾年的老樓了，不僅沒有監控，就連保安都是位六十多歲的老爺子，坐在保安室里抱著暖壺打瞌睡，只怕有犯罪嫌疑人在他面前大搖大擺地路過了，他也未必認得出來。&rdo;
池以歌誠懇地道：&ldo;聽你這麼說，我突然覺得，那位老爺子還是沒和犯人有接觸的好。&rdo;
能做出這種事的兇手，一聽就很兇殘，要是安保老爺子跟人正面撞上，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結果會是什麼。
&ldo;比較糟糕的是，在我們趕到之前，已經有很多人踏足過犯罪現場，並在那裡留下了自己的痕跡，之前所流傳的錄像，也是這麼來的。&rdo;說到這裡，季錚皺了皺眉，他道，&ldo;老實說，對於這種做法，我並不能理解。&rdo;
&ldo;我甚至有那麼一秒鐘的時間在懷疑，我到的地方確認是兇殺現場，而不是什麼熱鬧的菜市場吧。&rdo;
池以歌給他調整了一下腰後墊著的枕頭：&ldo;人都喜歡往人多的地方去湊熱鬧，給你們造成很大的麻煩嗎？&rdo;
&ldo;還好，他們沒有大膽到去擺弄方顏的屍體。有很多話，方顏生前沒能來得及告訴我們的，她的屍體會替她說出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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