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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十份瑟蘭的宣傳海報，還有新品概念介紹冊, 接待其他集體董事時用來展覽的。&rdo;
周染回答的挺利落, 倒是說完後頓了頓，稍有些疑惑：&ldo;怎麼了？&rdo;
陸悅笑了笑，說：&ldo;這都是上一版的設計了，真的是給董事們看的？&rdo;
她咬字清晰，聲音拖得綿長, 細高跟踩著地面，一路極輕的響。
響聲由遠而近，停在周染身前，沉為一聲輕淺的笑。她彎下身子來，五指越過腰際, 輕輕覆在了桌上。
&ldo;還是說，根本就沒人看。&rdo;
陸悅稍仰起頭來，一縷捲髮自額間滑落，搭在微微翹起的睫上。
她聲音含笑，眉眼柔軟彎下, 慢悠悠地說：&ldo;有人故意差使助理，給人家塞了一堆活，想要把她支開。&rdo;
五指搭上了桌面的眼鏡, 陸悅拾起那細框眼鏡，&ldo;咔&rdo;一聲輕響地打開。
她輕扶著鏡腳，柔軟指腹擦過眼角，沒入耳際的髮絲中，將細框眼鏡戴在了周染面上。
&ldo;……是不是啊？&rdo;
陸悅稍微掂起些身子，整個人湊了過來。她眼眶中覆著一層薄薄的紅，烏瞳乾淨透徹，含著明快笑意。
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層鏡片，她能望見細白的頸向下延伸，隱沒在溫軟的影中。
陸悅抬起手來，指尖摩挲過鏡框，將細框眼鏡輕輕按下一點，壓在她的鼻樑上。
&ldo;我們周同學，&rdo;陸悅笑著說，&ldo;是不是吃醋了？&rdo;
她聲音像是砂糖，呼吸像是奶油，吹拂著划過面側，融化在耳廓中。
柔的、軟的、絲縷的甜。
桌沿抵著腰際，周染退無可退，她呼吸聲靜了些許，剛想說些什麼，身後的門被人敲響了。
小助理一邊敲著門，一邊急切地喊著話，聲音緊繃著，聽起來慌慌張張的：&ldo;周總周總！！&rdo;
周染抿了抿唇，身前的陸悅早就沒了人影。
她轉過頭去，陸悅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手中翻著一本概念冊，詳作認真地看著。
周染抬手扶了一下眼鏡，望向緊閉的門口處，淡聲說：&ldo;請進。&rdo;
門&ldo;咔嗒&rdo;打開，一個腦袋探了進來，晃晃悠悠的，像是超市里賣的那種巧克力蘑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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