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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南指了指他的臉：&ldo;你先擦擦你自己的臉吧。&rdo;
&ldo;我不用，&rdo;邱彥用手在臉上胡亂蹭了幾下，&ldo;手帕乾淨的，我今天還沒有用呢。&rdo;
邊南只得接過手帕，在臉上擦了擦，鼻子下邊還有點兒血跡，他特別不能忍受自己的血，站起來把手帕在水龍頭下邊兒搓了搓：&ldo;行了沒事兒，我走了。&rdo;
&ldo;啊？&rdo;邱彥很著急地抓住了他的手。
&ldo;等等。&rdo;身後傳來了邱奕的聲音。
邊南把手帕順手往邱彥腦袋上一扔，轉身看著邱奕：&ldo;你還想幹嘛？&rdo;
&ldo;二寶你進屋收拾一下，&rdo;邱奕沒坐在輪椅上了，從門口慢慢蹦了幾步，蹦到了葡萄架子下邊兒，把石膏腿擱到了旁邊的小凳子上，&ldo;我跟大虎子聊聊。&rdo;
&ldo;哦。&rdo;邱彥看了邊南一眼，頂著手帕跑進了屋裡。
邊南沒什麼興致跟邱奕聊天兒，也覺得這事兒吧不知道該怎麼迴轉，正想乾脆轉身走人的時候，邱奕清了清嗓子：&ldo;剛我太衝動了。&rdo;
這話讓邊南已經邁了出去的腳步停下了，是來道歉的？
邊南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雖然鼻子還不太舒服，但他並不想把事兒鬧大，特別是這一拳的前提是他說了句髒話。
&ldo;算了，&rdo;邊南擺了擺手，猶豫了一下又說了一句，&ldo;不過我那話也真沒特別針對誰，就順嘴一說。&rdo;
&ldo;我媽去世了，&rdo;邱奕說，&ldo;這話我聽著不舒服，再說本來我看著你就挺心煩的。&rdo;
&ldo;我平時一般都沖別人大爺去，&rdo;邊南看了他一眼，&ldo;其實我看著你也並沒有多麼愉快，我吃飯的時候都看著二寶。&rdo;
&ldo;大爺隨便，&rdo;邱奕低頭調整了一下腿的姿勢，指了指旁邊的凳子，&ldo;坐下聊會兒吧。&rdo;
邊南看了看他的腿：&ldo;你這腳踩凳子一覽眾生的架式我就不坐了。&rdo;
&ldo;邱小彥，&rdo;邱奕回頭沖屋裡喊了一聲，&ldo;輪椅幫我推過來。&rdo;
&ldo;哦‐‐&rdo;邱彥放下正在收拾的筷子，推著輪椅小跑著出來了，熟練地把輪椅在邱奕身後放好，扶著邱奕坐下了。
&ldo;去洗碗吧。&rdo;邱奕摸摸他的頭。
&ldo;嗯。&rdo;邱彥又看了看邊南，才低頭又跑回了屋裡。
&ldo;我爸讓我給你好好道個歉。&rdo;邱奕說。
&ldo;不用了，這沒什麼可道歉的，我揍你的事也沒道歉呢，&rdo;邊南在水龍頭下洗了個臉，鼻子已經不出血了，他在旁邊的小凳子上坐下，&ldo;這事兒算我嘴欠，而且我……反正別人要去我媽的我沒什麼感覺。&rdo;
&ldo;是麼。&rdo;邱奕手指頂著額角，輕輕應了一聲。
&ldo;嗯，&rdo;邊南從架子上揪了一片葡萄葉子拿在手裡，扯著嘴角笑了笑，&ldo;邊馨語不可能沒告訴你吧。&rdo;
&ldo;說了一點兒，&rdo;邱奕從兜里掏了煙盒出來，拿了一根煙，&ldo;要麼？&rdo;
&ldo;不要，&rdo;邊南搖搖頭，&ldo;業務不熟練總嗆。&rdo;
邱奕笑笑，點著了煙叼著。
說是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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