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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反省著。
皇帝果然受用無窮，連笑數聲才道：&ldo;說得好。&rdo;
……
皇上不愧為皇上，果然深知謙虛太過就是虛偽。真是直慡啊。
馮古道頭低得很低很低。
&ldo;既然朕是明君，那麼薛卿何妨將你和馮卿之間的事也直言無諱呢？&rdo;皇帝冷不丁地殺出一句。
馮古道一驚，卻聽薛靈璧一本正經地接下去道：&ldo;馮古道在剷除魔教一事上曾立下大功。臣見他談吐學識俱是不俗，更難能可貴有一顆為國為民的上進之心。因此臣才破格向顧相舉薦，顧相愛惜人才，才給了他一個進戶部學習的機會。&rdo;
皇帝聞言，半晌不語。
馮古道頭低得難受，忍不住往上抬了抬，眼角卻掃到皇帝正睜大雙眼望著薛靈璧，那暗沉的眸色讓他不由自主地心頭一寒。
&ldo;關於魔教的事，你暫時不必插手了。&rdo;皇帝道。
薛靈璧臉色終於一變，&ldo;皇上的意思是？&rdo;
&ldo;堵不如疏。&rdo;皇帝緩緩站起身，負手走到窗前，背對著他們道，&ldo;魔教遠離中土多年，此次回睥睨山也並無大惡。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有時候我們也不必趕盡殺絕。&rdo;
薛靈璧霍然起身道：&ldo;但是我父親……&rdo;
皇帝抬手，制止他接下去要說的話，&ldo;薛老的事，朕心中自有分寸。&rdo;他頓了頓，像是察覺自己的口氣太過於僵硬，又柔聲道，&ldo;當年的孰是孰非只有當事之人才知。何況薛老死於前明尊之手也是傳言，既然未得證實，又怎能如此武斷？即便百姓犯法，也需經過府衙、大理寺的審理。&rdo;
&ldo;皇上，臣只是想逼出老明尊，讓他說出當年事情的真相。&rdo;薛靈璧在這個問題上寸步不讓。
皇帝似有些不耐，卻強自按捺道：&ldo;朕給過你機會，但是如今明尊已死，老明尊和老暗尊更是遊蹤海外，音訊全無，此事再追查也是枉然。&rdo;
薛靈璧眯起眼睛，&ldo;皇上從何得知明尊已死？又從何得知老明尊和老暗尊遊蹤海外？&rdo;
皇帝終於被他咄咄逼人的問題激怒了，轉身道：&ldo;你是在質問朕？&rdo;
薛靈璧斂容道：&ldo;臣只是想知道真相。&rdo;
皇帝與他四目對視，須臾別開目光道：&ldo;朕曾與袁傲策有書信往來。&rdo;
袁傲策三個字仿佛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薛靈璧心中所有的憤怒和不甘。
他死命咬牙忍住道：&ldo;皇上信他？&rdo;
&ldo;朕信他。&rdo;皇帝見他臉色發白，十分難看，不由關切道，&ldo;薛卿，你沒事吧？&rdo;
薛靈璧閉上眼睛，不欲再說。
馮古道在一旁打圓場道：&ldo;他餓的。&rdo;說完，他肚子恰到好處地打了個鼓。
皇帝展眉笑道：&ldo;原來如此，是朕疏忽了，來人，賜桌。&rdo;
……
為什麼要賜桌？明明移座就可以了？如果不方便的話，他還可以自己來。
馮古道邊想邊看著幾個帶刀侍衛從門外端了一張茶几進來，放在他和薛靈璧的面前。
外面進來一個容貌清秀的少年，拿著筷子小心翼翼地在皇帝面前的盤子裡夾菜。大概夾了三小盤，才送到他們桌上，然後又奉上兩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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