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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凑够五十万把钱还清了，你就和这杯子一个下场。”
王守财一下一个激灵给牛哥跪下，“牛哥，我亲哥，求你了，我最近赌运不太好，场场都输，手里实在没钱。”
牛哥低头看他，“没钱？”
“真没钱，我是真的没钱，但凡有钱我也给你了，牛哥再通融通融吧。”
牛哥一脚踹开他，“没钱就去借，上次你不是就和隔壁借了两万？”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笑了一下。
“实在不行，我给你支个招。”牛哥弯腰拍拍王守财的脸，“你不是八个闺女么？挑好看的随便卖一个，这钱也就一笔勾销了，我可以给你介绍买家。”
王守财顿时苦笑，“已经卖了一个了，不值钱，拢共才卖二十万，上次还您钱就是用的这个，牛哥你就通融我几天吧。”
牛哥倒是没想到这人这么畜生，真卖闺女，懒得和他哔哔，“办法已经给你了，怎么做是你的事儿，明儿天黑之前我来收账！”
说完，牛哥又二五八万的走了。
徒留王守财一个人坐在丧葬店冰冷的地板上，灰白的脸上透着一层怨毒的狰狞：凭什么都来和他收账，他惹不起牛哥难道还惹不起一个姜宁宁么！
挑好看的卖一个，姜宁宁就挺好看，他闺女哪有姜宁宁那脸值钱。
一捏拳头，王守财蹭的起来。
拍拍身上的灰，捋了捋头发，王守财深吸一口气，推门出去。
“……别墅加元宝一共是三百五十块钱，您微信还是支付宝？”
王守财推门一进姜宁宁的店，就见姜宁宁店里一个客人正拿手机结账，旁边地上放着一个大口袋，口袋里装着一叠金元宝和一个纸扎大别墅。
“忙着呢。”见姜宁宁转头看过来，王守财立刻笑着说：“你忙，我不着急。”
说着，王守财熟门熟路在旁边小沙发上坐了。
姜宁宁狐疑看了王守财一眼，转头朝客人说：“最好是在晚上十点以后烧，烧的时候有什么心里话叨念叨念。”
来人是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三十多岁，模样英俊，但神色透着一股子哀切，闻言没多说，只点了下头，付了钱便拿着东西离开。
他一走，姜宁宁朝王守财看过去。
刚刚王守财在直播间怒骂她，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当时店里有客人，她把音量放低，一直在招呼客人没顾上搭理王守财。
刚刚说是要来找她当面讨论欠债还钱的问题，又突然说手机没电了……
“王大哥这是来借充电宝？”
她一问，王守财立刻明白，刚刚直播姜宁宁看了。
一改在直播间的嚣张，王守财笑道：“不是不是，我这不是突然想起来，今年春天借了你两万一直没还么，咋说也是你家的拆迁款，大哥不能占你便宜，之前是真忘了，这样，明儿上午九点你来我家，我把钱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