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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檸也收回了在幕布上的視線，落在賀凜的身上，「剛才吹蠟燭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我自小就因為這個病，對別人的情緒感知尤為敏感。」
兩人默默對視了片刻，賀凜如釋重負地笑了笑，「只有你看出來了。」
徐檸：「那你說嗎？說出來或許可以心情舒緩一點。」
賀凜坐直身體，和徐檸四目相對，「你想聽？」
「不知道想不想聽，或許是因為你和別人不一樣，所以我……」
「不一樣？什麼意思？」賀凜截斷她的話，「我在你這兒和別人不一樣？」
徐檸：「大概是偌大的校園裡，只有你知道我有皮膚饑渴症吧，甚至連秦筱筱她們都不知道。」
甚至，兩人還達成了某種親密接觸的默契，關鍵的是，她還接受了。
她把賀凜當成了債主，債主不開心，徐檸也不好意思裝不知道，她也有點好奇，為什麼在過生日的時候，他當時能釋放出那種強烈的憂傷。
「但是你別誤會，我沒有窺探你隱私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對我幫助了那麼多，我力所能及也可以回報你一點，所以，你願意把我當成一個傾聽者你就說，我肯定不會和別人說。」
賀凜看向一臉認真的徐檸，這邊的燈光略有些昏暗，確實讓他有傾訴的欲望。
但是，賀凜覺得，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需要傾訴，徐檸同樣也需要。
「可以，但是我說了，你也要說，來嗎？」
徐檸沒想到他提出這樣的條件，她起初有些抗拒，在賀凜鼓勵的眼神下又逐漸無奈下來。
「好。」
她聽見了自己這樣回應道。
賀凜轉眸看向黑漆漆的湖面，慢慢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憶中。
第24章 真心話大冒險
賀凜高三的時候，他母親查出癌症晚期，那時候的賀凜已經準備好了國外的學校，因為這件事情而放棄。
後來就是手術化療，但是卻一日不如一日，賀凜大一的時候，她還是走了。
賀凜從來也沒想過，自己19歲就能沒有了母親，即便在家人的陪伴下，他早有準備，但還是被這件事情打擊的頹廢了好一段時間。
「我過生日就想到她，但是臨終前她好像猜到我想法似的，對我說，不要媽媽走了你就不過生日了，你要知道，你出生的那天是媽媽最幸福的一天，我當時聽完就崩潰了，從她生病以來，第一次哭的那樣大聲，即便她下葬那天，我都沒哭。」
徐檸沉默了好久，「所以你才會幫李建宏？」
賀凜嗯了聲，「他媽媽和我媽得的一樣的病，我只是想彌補一點遺憾，但是我知道，她們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人世間最無奈和最痛苦的就是眼睜睜看著你在乎的人被病痛折磨而死，而你卻無能為力。
醫院裡的牆上，有人拿頭框框撞出血，只會變得更痛苦。
徐檸緩緩呼了口氣，原來意氣風發的賀凜，內心也有這樣的痛苦。
「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那就說說我的事吧，我們家現在是重組家庭，我也沒見過我媽，小時候爺爺奶奶帶大的，高中的時候他們一前一後去世了，那時候我爸把阿姨和妹妹帶了回來，你知道嗎？我爸硬逼著我和阿姨磨合，導致我越來越不喜歡和人說話。」
一口氣說了太多，徐檸驟然停了下來，賀凜急切道：「然後呢？」
「然後就是我妹妹挺好的，她一直充當我和家人之間的緩衝劑，我的病症從初中就顯露出來了，第一個發現的就是我妹妹，她抱著我的時候，我瞬間就和他們和解了，我當時想，已經這樣了，我為什麼還要為難自己呢，從那以後，家裡關係緩和了很多，但除了妹妹，大家都是表面上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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