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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坐直小身板，瞪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业考试，他明明拿了第一名，怎么上台发言的学生是陈恩赐呀！
而陈恩赐，已经在众人的掌声中，得意洋洋地走上舞台。他接过话筒，挺起小身板，嗓音清朗：“大家好呀，我是一班的陈恩赐，我很高兴能够作为优秀毕业生，从小，我的妈妈就教导我，争当第一，永不当第二...”
陈恩赐的发言十分流畅，显然早有准备。
观礼台座位上，陆小白气得小胸脯起起伏伏，委屈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他努力考了全校第一名，就是想上台发言，给妈咪争光。
霍小帅生气地捏小拳头：“陈恩赐好过分呀！明明这次是小白考了第一名！”
姜玉摸摸陆小白的头发，安慰道：“我去找园长问问。”
幼儿园的张园长，正在后台懒洋洋地抽烟，吞云吐雾。
他长得膘肥体壮，一边抽烟一边刷抖音美女。瞧见来势汹汹的姜玉几人，张园长也没有掐灭手里的烟：“原来是陆司白小朋友的妈妈，有事吗？”
空气里是呛人的烟草味。
姜玉眯了眯眼，冷冷质问：“小白考了第一，他才是优秀毕业生代表。”
霍小帅也说：“对呀，之前老师把成绩单发下来，也说了让小白当优秀毕业生代表，你们大人说话都不算数吗？”
陆鸣搂着委屈得快掉眼泪的陆小白：“张园长，给个说法呗。”
面对质疑，肥胖的张园长吐了一口呛人的烟。
他手指捏着香烟，慢条斯理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陈恩赐小朋友方方面面都更优秀，只是毕业考试稍微考差了一点。我觉得他更适合当优秀毕业生代表。”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陈风华暗中塞给他五十万。
陈风华是个很要强的女人。
她的儿子，只能当第一，永远不能居第二。这次侥幸被陆小白碾压，陈风华花钱收买园长，夺走了陆小白的发言机会。
“这个社会是被有权势的人掌控，这也算是给陆司白小朋友上了一节社会课，让他知道社会的残酷。”张园长吞云吐雾，并没把姜玉和陆鸣放在眼里。
陆鸣虽然有名气，但仅限于娱乐圈。
至于姜玉，不过是个疑似小三的富家太太，没什么忌惮的。
陈风华则不同，陈风华背靠着强大的陈氏家族，有权有势。张园长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应该攀附哪条高枝儿。
陆鸣脸色比铁锅还黑，他咬牙切齿：“小小的幼儿园园长，简直欺人太甚！”
张园长耸耸肩，不以为意。
这时，陈恩赐也已经结束了他的发言，牵着母亲陈风华的手，开开心心地走到后台。
张园长瞧见陈风华，连忙掐灭手里的香烟，一脸谄媚地迎上去：“陈女士，您儿子真的太优秀了！我们金川幼儿园能有这样的学生，是我们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