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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言這傢伙怎麼來這麼早?
陸清河有些好奇，便拄著拐杖往外蹦了兩步。
沈長言沒料到辦公室里有人，迎面差點兒和陸清河撞上，幸好餘光掃的快，發現人影迎面而來的當下就及時剎了車。
&ldo;我靠。&rdo;
陸清河也被嚇得不輕。
沈長言面色奇怪的盯著陸清河看了好一陣兒才問，&ldo;你怎麼在這?&rdo;
陸清河拄著拐杖跟上他說，&ldo;我來上班啊。&rdo;
沈長言走到辦公桌前坐下，&ldo;工傷，有醫院的住院證明可以請假。&rdo;
話畢打開抽屜抽出一張白紙來，主動給這傢伙寫了張假條。
陸清河瞧見也來沒伸手接，&ldo;你這人怎麼一點兒良心都沒有。&rdo;
&ldo;住院補貼和營養費一會兒我會去局裡幫你申請。&rdo;
&ldo;我不是說的這個。&rdo;
沈長言抬起頭來，他認真問，&ldo;不是這個?那請問你是怎麼得出我沒良心這三個字的結論來的。&rdo;
陸清河拄著拐杖，他支支吾吾的說，&ldo;我，我昨天被八個人圍毆，你怎麼也不來醫院看看我。&rdo;
沈長言說，&ldo;你有什麼好看的，我還來看你。&rdo;
&ldo;……&rdo;
&ldo;再說你傷的又不嚴重。&rdo;
&ldo;我傷的怎麼不嚴重，我……&rdo;陸清河氣急，他伸手正要指自己打了石膏的手和那條翹起來不能挨地的腿，結果突然又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於是連忙抬起頭來問，&ldo;不是，你怎麼知道我傷的不嚴重?&rdo;
沈長言沒理，他從抽屜里拿了一疊文件出來，起身繞過陸清河打算往外走。
陸清河拄著拐杖追上來，&ldo;你說呀，你怎麼知道我傷的不嚴重，你是不是昨天偷偷來醫院看過我了，我就說昨天好像聽見你走路的聲兒來著，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也不進來打個招呼。&rdo;
沈長言沒走兩步，又回了頭，他伸手按住陸清河的肩膀，然後指指對方咯吱窩下抵著的那根拐杖說。
&ldo;沒毛病就別裝，我這邊謊報工傷會受處分。&rdo;
陸清河這才樂了，他扔了手裡的拐杖。
&ldo;害，工不工傷的事兒我根本就沒記在心上，我今天是專門來問你罪的。&rdo;
&ldo;問我什麼罪?&rdo;
&ldo;你還好意思問什麼罪，咱們這好歹二十五六年的交情，發小受這麼嚴重的傷，你丫也不說拎點兒保養品來慰問慰問。&rdo;
陸清河先埋怨，而後話鋒一轉又說。
&ldo;不過既然你來過，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rdo;
沈長言沒空理他，&ldo;你要沒事兒就趕緊滾回醫院去躺著。&rdo;
&ldo;我怎麼沒事兒呀，我當然有事了，昨天那八個刺頭兒你們都逮住沒有?&rdo;
&ldo;只逮了五個。&rdo;
&ldo;嘖嘖，瞧你們這辦事效率，人呢，帶回刑偵隊了沒。&rdo;
&ldo;一會兒就到。&rdo;
&ldo;我可告訴你，這幾個人我必須全程參與審訊，他媽的老子還是頭一回看見撞上警察還這麼橫的。&rdo;
沈長言沒接話，雖然言不由衷，但這時候還是酸溜溜的問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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