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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集体自爆——任何正常人都干不出这种事。联想到之前那些几乎自杀般阻击启航号的煤炭商会士兵，治好疯病的王-398，以及脑部交换机，陈望归脑中有了一个近乎荒唐的猜想。
他神情复杂地望向那两辆行者会的运兵车，不自觉地喃喃道：“行者会……”
此时，四百零六毫米口径的炮弹再度袭来。
爆炸震得陈望归几乎没能站稳，而掩体后的战车迅速移动到射击位置，朝着启航号发射炮弹。
一轮对射过后，启航号上多了一个窟窿，却仅仅摧毁一辆装甲车——启航号上已经有半数火炮在炮击中损坏了。
忽地，火光自另一处亮起。两枚炮弹划破天际，落在原本舰炮发射的位置。
那是城主卫队的自行火炮。陈望归的援兵到了。
此时，常德绍也已经带人冲出碉堡。他们迅速回到遍体鳞伤的启航号中，随即基地车迅速启动。
即便那辆搭载着舰炮的基地车没有被刚才的炮击重伤，在知道自己的位置不再安全的情况下，它也必定要进行机动。要不然，一旦被大量战车接近，只有重炮的它恐怕只有投降的份儿。
当启航号的重炮击毁一辆拦路的坦克时，行者会的运兵车马力全开冲了上来。机械行者从中飞出，显然是准备把启航号留在这里。
但陈望归对此早有预案。电磁脉冲发射器陡然发射，运兵车就立即停在原地。
没了舰炮和机械行者的辅助，剩下的战车即便面对已经身披重创的启航号，也没有办法将其留下。最后竟然只能目送着基地车扬长而去。
冲出包围时，陈望归接通了城主卫队的无线电。
“总司令，我是陈望归。我们已经完成斩首任务，你们的情况如何？”
没多久，无线电里传来声响：“检测到对方的无线电通信频率降低，斩首行动确实有效。”
陈望归挂断无线电，转向车长室中一名一直无言坐着的男人。
黑草城城主。
“这场仗我们赢了。”陈望归沉声道。
城主看着陈望归，没有说话。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陈望归也不停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煤炭商会那些人，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行者会用脑科学技术洗过脑了。虽然我不知道行者会在想什么，但这件事应该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