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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一直凝神注意聽著她們的對話,聽到這裡,她心中一動,抬頭望向冷司珍,見她正抬了頭,笑吟吟地望著鄭容,登時就把眉眼看了個仔細,蘇暖只覺得眼熟,卻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耳旁忽遠忽近地傳來冷司珍的說話聲,她與鄭容侃侃而談,言語間似乎很是熟稔的樣子。又見蘇暖靜靜地坐著,說話的空隙還不時投過來善意的一笑,蘇暖也回以微笑。
蘇暖仔細傾聽了一會,眼瞅著一個空檔,忽起身,掩嘴一笑,喚了聲:&ldo;娘娘!&rdo;
鄭容望著她,正想接著說話的冷雪芳也瞧了過來。
蘇暖指著架子上的一尊蜜色小佛手說:&ldo;娘娘,這個也是蜜蠟麼?我瞧著比這個珠子顏色要深一些呢?&rdo;
鄭容抬頭一看,好笑:&ldo;那可不是蜜蠟,是黃玉。你這孩子,沒得叫冷司珍笑話。&rdo;
冷司珍也微微笑了,迅速瞥了一眼那架子上,臉微紅,說:&ldo;是呢,那是黃玉。&rdo;
蘇暖依舊笑嘻嘻,盯著冷司珍,虛心求教:&ldo;司珍大人,小女子真是不懂呢,正好司珍在,這黃玉瞧著與蜜蠟還真像呢?這都是差不多的顏色,都是不透的。這要怎麼區分?&rdo;
說著拿眼去瞧冷雪芳。
冷雪芳微微一怔,笑了笑,繼而:&ldo;這說起來就繁瑣了,只一點,這蜜臘勢必比這黃玉要輕得多呢,小姐可試一試。這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下次,得空,定為小姐解惑。&rdo;
她彎腰行禮,提出了告辭。
蘇暖望著她,心裡意味莫名,終於確定:這事真有蹊蹺。
方才她聽冷雪芳與鄭容說話,這個冷司珍有意無意地繞開對蜜蠟珠子的評價,這好像不符合一個司寶司司珍的職責。但凡是司寶司出來的人,向主子進獻寶物時,頭一件事就是用最精闢的語言介紹所呈寶物的性能,特徵等精妙之處。更別說,碰到有人主動問起寶物,都會禁不住賣弄兩句,既是為了解惑,也是一種習慣使然。
剛鄭容在問到這串珠子的成色與個頭的時候,冷雪芳卻巧妙又謹慎地避開不提,但是,她還是說錯了一個信息,她說:天竺產蜜蠟。
天竺並不產蜜蠟。
蜜蠟的原產地都是來自鄰國烏真國,天竺與烏真是聯姻國家,兩個國家與大秦比起來都是小國,每年都會向大秦進貢一些特產。如今這個天竺竟然拿烏真的東西來當作貢品,可見,是真的沒有什麼東西了。
方才,冷雪芳自進來,就有意避開這些不談,只是一味地恭維鄭容身上的衣飾。
她不由起了疑心。有心要試探,這才不合規矩地打斷了她們談話,也顧不得鄭容是否高興。
如今看來,身為司寶司的司珍,竟然不辨寶物,連黃玉與蜜臘都不敢解析,只以一&ldo;蜜臘比黃玉輕&rdo;,敷衍了事。這真是笑話。這樣的一個人是如何坐到這個位子上去的?難道司寶司其他人都是傻子麼?她們又該如何服眾?
蘇暖默默地品著茶,想不通。
慧姑送了冷司珍出去,鄭容起身往裡整理衣飾。
蘇暖環顧,輕聲問一邊侍立的宮女:&ldo;這位冷司珍在司寶司很多年了麼?&rdo;
宮女搖頭:&ldo;也不是很久,奴婢聽說先前原是在司繡房的,後來拜了原先的賀司珍為師傅的,據說是關門弟子。&rdo;
蘇暖迅速低了頭,心內卻是驚濤駭浪:是她,竟然是她,冷雪芳。怪道這人瞧著有些熟悉,竟然是司繡房的冷掌繡。
只是,她怎麼會成了師傅的弟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按照時間推算,她是慶元二十三年殉葬的,林嬤嬤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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