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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伏还没说话，少年先红了脸，纤长的睫毛微微低垂着，轻轻颤了颤。
秦伏淡定地“嗯”了一声。
金发女巫绕着少年转了一圈，指尖抵着唇瓣，“唔……诅咒的味道呢，还有毒药。”
希尔伊轻轻眨眼。
没想到她都能看得出来
他的嗓子，是被毒药毒哑的。
鱼尾也是喝了一种味道很恶心的药，才变成双腿的。
诅咒是什么？
是指巫婆给他的药吗？
秦伏微微抬眸，“他的声音能够恢复吗？”
希尔伊也立即睁大圆圆的眼睛，盯着女巫。
“当然可以。”女巫信誓旦旦地说道。
秦伏顿了顿，又问道：“那他的腿，还可以变回鱼尾吗？”
希尔伊微微转头，看着秦伏，如花瓣般嫣红的唇瓣轻轻抿了起来。
他当然也很喜欢自己的鱼尾。
如果要和阿伏在一起，还是以人类的身份更方便吧，人鱼对人类来说，终究是个异类。
希尔伊心情有些纠结，有些紧张地看向女巫。
女巫盯着他的双腿，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这我就没有办法了。”
秦伏唇角微抿，不再说话。
希尔伊轻轻将手放在她手背上，安抚地捏了捏，告诉她，自己没关系的。
他一开始在海底和巫婆交换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再也无法拥有鱼尾的准备。
所以此时听女巫这么说，也并不觉得失望。
女巫为希尔伊准备了一种甜甜的药水，喝下去，希尔伊就能找回自己的声音。
秦伏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怎么样？能说话吗？”
希尔伊冰蓝色的眸子闪烁，动了动唇，精致的眉头又微微蹙起，并没有发出声音。
秦伏看向女巫，“不是说能发出声音吗？”
女巫也觉得奇怪，“……不应该啊。”
她来到希尔伊面前，“张开嘴巴。”
“啊~”希尔伊乖乖地张开嘴巴。
女巫探查了一下，心里疑惑极了，“他应该能说话才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的药水肯定没有问题。”
秦伏：……
秦伏看向希尔伊。
希尔伊眨了眨纯净的眸瞳，抱住秦伏，脸颊在她脸上轻轻蹭了蹭，想要让她不要着急。
女巫表示，药水已经给他了，就算不管用的话，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就将两人赶了出去。
两人按照原路返回。
秦伏一整天都在担心希尔伊能不能说话的问题。
希尔伊却好像并不着急，甚至在秦伏表现发愁的时候，对她抱抱亲亲以示安慰。
每当这个时候，秦伏的注意力就会被转走。
…
夜晚。
马车在一个小溪边停下，溪水潺潺流动。
秦伏和希尔伊坐在溪边，一手托腮，愁眉紧锁，“不应该啊，怎么会不管用……”
希尔伊直勾勾地盯着小溪里的鱼，戳了戳秦伏的腰。
秦伏依旧皱着眉，她不理解，怎么就不管用呢，那女巫应该还是有点技术的……
不明白，真不明白。
她一边琢磨一边顺手将少年抱进了怀里，“是不是地上坐着不舒服，那坐怀里。”
希尔伊：……
你倒是看我一眼啊。
希尔伊揪了揪秦伏的衣服，对着小溪里要溜掉的鱼狂指。
秦伏看了一眼小溪，在地上捡了颗石子，弹指飞出。
溪水迸溅出水花。
那条巴掌大的鱼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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