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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除了薛山眉頭皺得更緊之外,其餘人都是見怪不怪的模樣。
沒法子,薛國公夫人愛唱戲,但她有屬於瞎唱的範圍。不能在外人面前丟醜,就只能自家人受著了。特別是今兒好不容易一大家子都湊在一起用膳的時間,她如何能錯過。
哪怕沒有鬧這麼一出,她也能想法子鬧開,然後自演自唱,自娛自樂。
夏姣姣坐在書桌前,知冬早已伺候好了筆墨紙硯。
她提起筆寫得一手娟秀的小楷,一字一句,字字泣血。很快她就寫完了一封,之後又提起筆,這回她又換了一種字體,模仿另一個人的筆跡繼續寫。
知冬有些不明白,縣主這換個筆跡寫一封信,已經連續寫了好幾封信是什麼意思。而且上面寫的內容,都是在控訴男人拋棄她的。到現在她都不明白縣主控訴的那個男人是誰,因為稱呼都是「爺」,連個姓都沒有,這就著實奇怪了。
「成了,你下去端個冰糖酥給我,信箋我自己來就行。」夏姣姣揮了揮手打發她走。
知冬正是滿腦子疑問,想要弄個明白,此刻聽她說要離開,頓時有些不舍。但是又想起之前知夏叮囑的,這幾日縣主心情不佳,能哄著她就哄,除了喝藥之外不要違抗她的命令。
「好嘞,縣主您小心。這小東西爪子挺利的,若是系不上去,就喚一聲奴婢幫你弄。」知冬立刻點頭,伸手指了指信鴿,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一直等知冬的身影看不見了,她才提筆寫寄去的地址。每一封信箋的表面都是不同的字跡,對應著裡面的書信。
寄去的地方卻是同一個地方:薛國公府。
同一個人接收:妾之郎君。
信鴿是統一飛回晉江坊,之後再分配到不同的地方。不過都靠得很近,就在望京城內,所以收到信箋也快。
「咕咕,咕咕。」薛國公夫人正在吊嗓,忽然見一隻乳白色的鴿子停在窗上,不由露出了幾分稀罕的表情。
「誰給我寄信?難道是我家那薛石頭的木瓜腦子開竅了?」她拖著長長的雲袖,輕巧地跑過去。
還不等走到窗前,忽而又落下兩隻信鴿,就像是什麼閥門被發開一樣,接著就不停有信鴿落在窗台上。那幾隻信鴿被養的很好,肥肥胖胖的,幾乎擠不下了,有兩隻都落到了屋子裡的木桌上,抬起腳慢悠悠地走著,像是在巡查自己的領地一般。
只有它們爪子上綁著的信箋十分明顯,薛國公夫人也不傳喚下人,就一隻一隻把信鴿拖過來,慢慢地拆解著信箋。每看一封信,她都要把信貼在胸口哭一哭喊一喊。
「這究竟是誰個負心漢,騙了這麼多小姑娘的情感,良心被狗吃了!肯定是我們府里的,究竟誰看起來像?老大,我就說他一直不娶妻,肯定在外頭有人了!小二子,不是在院子裡溜貓逗狗,就是跟媳婦兒吵架,夫妻不和去外面找相好,有可能!老三走南闖北,找戲子作陪是常事兒!」
她嘀嘀咕咕地猜測著薛國公府里幾位爺是否有嫌疑,最後輪到了她的嫡幼子,卻有些猶豫了。
「花妹兒?他看起來最不上道,看起來就像是會欠情債的人,可是他不是要保持童子身嗎?」薛國公夫人歪著頭,將所有的信箋都捧在懷裡,懊惱著為何這人不把哪位爺說清楚,而是要用這種統稱。
若是別家的夫人看到這些,肯定會付之一炬,外頭的女子而已,這東西甩出去就是要亂套的存在。不過薛國公夫人畢竟不是尋常人,她首先想的不是這個家亂不亂,而是誰要倒霉了。
總之不是她倒霉,有熱鬧可以看了。
於是在當日傍晚,她把所有人召集到前廳,拿出了這一疊東西。
薛國公府亂套了。
夏姣姣今兒起得很早,她特地梳洗打扮了一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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