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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对不起。“
良久，苏梓妤轻轻开口，打破了沉寂。
程锦毅一愣，随即眼神中的火苗一闪而逝，不想再说什么。
苏梓妤垂眸，又说：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别说了。“
程锦毅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不耐烦的说道。
他不喜欢也不希望她总是没完没了的道歉。
蓦地，这让他胸口一闷。
而后，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他们之间，某种莫名的气氛正在逐渐升腾着，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再次一起吃饭，居然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吃好饭，她轻飘飘的，脚底有些不稳。他顺势拉高被子，让她靠着，而他看着她，静静的看着她，她在他的臂弯里，像极了在去爱丁堡的飞机上。
气氛，有些诡异，但却很温暖。
直到护士走了进来。
程锦毅才将被子重新盖好。
“程先生，您的伤还需要观察三天，请注意休息。
另外不能洗澡，体温一晚上测三次。“
苏梓妤点点头。
护士看了看两人，转身离开。
程锦毅忽然站起身，有些撒娇的说道：
“我要洗澡。”
苏梓妤一时语塞，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他的偏执她非常清楚，这个男人真的是来自地狱。
“啊？”
苏梓妤有些惊讶的抬眸看着他，水润的双眸犹如滔滔江水。
程锦毅看出她的心思，不置可否：
“你帮我。“
“......“
苏梓妤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他的意思是......让她帮他......脱衣服？！还是烧洗澡水？
苏梓妤的大脑轰隆一声，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
程锦毅看着她红透的耳根，强忍住他心中的某种冲动，连带着他身体内的血液也跟着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