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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弭不見……?
她回神,發現方才還在身邊的許三娘和許珩已不見人影。只剩下來來去去的小販行人,許家的馬車倒是停在不遠處的路邊。
她對遊街並無興趣,想著既和人走散,不若先回馬車上等。
「這位娘子。」
正要調頭往回,還沒邁出幾步,人群中忽然竄出一人攔住她的去路。
那人臉上覆面,面具上繪著一隻白狗,耳尖額門一抹紅,倒是可愛。
許文茵微愣著沒答話,那人便將面具往上掀起一角,露出掩在其下的半張臉,膚白紅唇,雙眸微彎著,眼角淚痣在煙火下泛著瀲灩微光。
「……謝小郎君?」
這倒叫她沒想到,因謝九上回什麼也沒說,許文茵自己早已在腦內描繪了一出私生子從小被關在道觀不許下山來的故事。
原是她多想了。
「二娘子好久不見,今夜真是巧了,」謝傾扯起謊來行雲流水,將兩盞花燈拎在手裡掂量了下,「反正正好撞見,不若同我一起尋個地方,把這燈給放了?」
一盞花燈燈面上繪著紅瞳小白狗,一盞繪著金眼小黑貓,筆觸綿軟圓滑,和尋常花燈長得不大一樣。
許文茵驀地就想起方才在宮廊下撞見的謝傾,又抬眼看面前的謝九,雖說生得相似,謝九給人的感覺卻像這兩盞燈,柔軟而平易近人,不像謝十三,狡猾專橫。
「好吧。」她道。
許文茵忽然改變注意了。
既然夢裡的自己和謝十三有理不清的瓜葛,眼下躲他不也無濟於事,到最後只會變成夢中那樣。
那還不如。
她瞥了眼身旁的謝九,還不如從謝十三的這位孿生兄長身上下手。
「這花燈方才我去買時只剩下最後兩盞了,如何,好看麼?」
謝傾正好轉頭看過來,許文茵便彎起雙眸,聲音又輕又柔,「嗯,好看。」
這是謝傾第一次看她笑,向上微翹的唇角像極了天際綻開的千絲花火,他不由頓了兩秒,撇開視線。
二人沿著街邊江渠走到一棵楊柳樹下,此處清靜,再往上游去便有不少人聚在一起放燈,許文茵也沒問謝傾為何挑了這兒,一抬手,將花燈舉到眼前細細端詳,「謝小郎君還沒告訴我。」
謝傾不解:「什麼?」
「上回在道觀,我不是問過你為何會和謝十三生得一模一樣麼,」她道,「那時你想說什麼?」
哦,這個啊,差點忘了這茬了,謝傾道:「這事我只告訴你一人。」
許文茵點點頭。
「其實呢,」謝傾偏頭看她,「謝十三,也是私生子。」
許文茵:「哦,原來謝十三也是私……」聲音戛然而止。
她一頓,遲緩地轉過頭與謝傾四目相視,他的眼睛裡還帶著點淺笑。
但許文茵約莫是沒想到會從他嘴裡蹦出來這麼一個「其實」,尚有些沒反應得過來。
她舔舔唇瓣:「你,再說一遍……?」
「謝十三與我乃孿生兄弟,總不能他是從正妻肚子裡蹦出來的,我就是外頭的女人生的吧?」
謝傾晃晃手裡花燈,那燈里燒著蠟燭,被他一搖一晃的竟沒有燒著半點燈紙,穩穩噹噹。
但許文茵可沒空去看什麼燈紙,她還在沉浸在謝傾方才那番乍一聽很像在鬼扯但細想竟沒有半點問題的發言中。
鎮北侯夫人是難產而死的,聽說那時差點就沒能將孩子救回來。若要照謝九這麼說,其實真正的嫡子已經死了,謝十三是被當做了鎮北侯夫人的兒子送進府中養大的?
許文茵一通思索後竟覺得毫無破綻,故而更難以置信。她緩緩蹲下身,將花燈捧在手中,頓了頓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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