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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不是夢?
許文茵搖搖頭,將茶蠱遞給澤蘭:「去睡吧,明日家中設宴,該有的忙了。」
澤蘭道:「有什麼忙的,不過就是和嚴小世子相看麼。在襄州時,論起容貌,娘子當屬第一。到了長安也一樣,嚴小世子定然一眼便折服在咱們娘子裙下。」
許文茵沉重的心情叫她這話逗樂,淡淡彎起眉眼。
翌日花宴,許家邀來了許多貴胄子弟,許文茵的母親魏氏乃是當家主母,許家又是舊姓世族,就算沒有實權,百年下來積攢的名望也足以叫這些新貴趕著赴約。
許文茵是頭一回見這些帝京貴女,各個穿得精緻華貴,言笑晏晏間自帶一股純正官腔,與襄州的女子的確不大一樣。
她被貴女們圍著說了好一陣話,那頭魏氏總算派人來喚她。
許文茵起身時,坐在她右手側的一個小娘子忽然笑著說:「茵娘真是好生有福氣,才剛剛從襄州那地兒回來,這就同嚴小世子有了眉目,一般人可學不來。」
同嚴家的親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這樣說倒像是在暗喻許文茵同嚴小世子有什麼私情。
旁邊婢女的臉都氣鼓起來,許文茵將她一拉,面不改色地回:「可不麼,否則這麼好的事,怎麼就沒輪上袁家姐姐呢?」
袁五娘的笑容陡然一滯。
本是想給許文茵一記下馬威,卻不想這鄉巴佬竟還敢刺回來。
許文茵不欲多費口舌,沖她彎彎雙眸,扭頭離開。
走下水榭,婢女湖月安慰她:「二娘子別往心裡去,袁家娘子向來如此。」
想來是嫉妒許文茵搶了這門好親事。
她時隔十年才被祖母送回長安,為的就是能在長安城裡尋門好親。
魏氏到底不敢駁許老太太的話,對這事便上了十二分的心。
能說到嚴家,是許家高攀了。
「娘子別怕,聽說嚴小世子十分平易近人,娘子親自去同世子說幾句便是。婢子就在外頭候著。」
她們走進了一條石板小路,湖月在前邊拐了兩道彎,將她領到一處靜謐小院入口。
許文茵對嚴小世子沒興趣,但卻不能拒了這場相看,一頷首,攏了攏身上的銀狐披風,一個人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不住人的小院,挨著牆種了一圈的梅花。
她一進去便叫大片大片的桃紅惹得微微睜圓了眼,若非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唔唔」的悶聲,險些就要把嚴小世子的事拋之腦後了。
那聲音低低沉沉,不似尋常人說話,倒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了嘴。
從哪兒來的聲音?
許文茵面露疑色,微提錦緞裙裾,穿過兩側梅花林,向前而去。
等走近了,也終於看清了眼前的光景。
一個男人,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狼狽地癱在地上,雙手被反剪在身後,嘴也被堵了,唯有「唔唔」悶聲不住從他嘴裡漏出來。
讓許文茵看呆的倒不是他的姿勢,而是他的臉。
原本該是張清秀可觀的面貌,可眼下卻兩頰高腫,雙目一紫一青,一看就是被人打了,鼻子裡跟著淌出血,因著沒人替他擦拭,直直流下來浸濕了衣襟。
是一片慘狀。
許文茵從未見過嚴小世子,可此時一瞧便莫名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了。
廣平伯府嚴家,當今太后的娘家,嚴小世子便是太后的親侄子。這樣的人,在許家受了傷,哪怕並非許家人所為,這場親事恐怕也打了水漂,說不準,許家還得擔責。
且若叫母親魏氏知曉此事,指不定會如何懷疑自己。
許文茵開始考慮,是救他,還是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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