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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咳了咳,沒甚麼力氣地往他壞中去躲。
不諳世事,麵皮很薄。
顧宴容手心按在她單薄的、幾不可見地戰慄著的肩角上,安撫一般道:「綰綰……」
謝青綰卻忽然自他頸間仰起臉來,眼睛裡藏著真真切切的霧氣與動容。
她似乎在反覆糾結,最終抬手攀住她肩頸,用帶著點潮汽與怯懦的嗓音,幾不可聞地告訴他:「要……親親。」
顧宴容一頓,眉眼低斂時近乎只見漆黑的瞳仁與長睫。
他俯身,側耳貼近懷中緊張到攥皺了他衣角的少女,嗓音低低:「嗯?綰綰要甚麼?」
謝青綰被他把玩在手掌心裡,聞言幾乎時不可思議地呆在了原處,緩緩蹙起眉眼來。
這一句仿佛用盡了她悄悄蓄集的全部膽量和勇氣,小口吸著氣顫了幾顫,也沒能再說出一個字來。
像是要哭一樣。
顧宴容手臂環環抱上她孱弱又單薄的背。
才要哄人,忽見她很努力地吸了口氣,努力直起身將下頜擱在他頸窩裡。
謝青綰腦袋在他頸側不住地貼,整個人粘上來像是幼犬一樣在他身上又嗅又蹭。
小嗓子細而黏乎,不住地喚著他殿下。
她仍舊沒有勇氣將聲音抬高,便很近地湊在他耳邊,帶著輕微的哼聲說:「想要殿下親親。」
眼巴巴的,懇求一樣:「殿下,親親我罷。」
顧宴容已掐著她下頜吻下來。
她輕嗚著格外乖順地仰起頭來,被他碾著唇瓣凶且重地吻噬。
環在腰間的手臂勒得她有些難受,謝青綰扒不開他鐵一樣的臂膀,又在承吻的間隙不經意掃見他漆黑的瞳仁。
像是有火在燒一樣。
她仍舊學不會換氣,顧宴容與她唇瓣相貼著暫作休止,撫順她的呼吸。
謝青綰有些急促地小口呼吸著清凜的空氣,眼前仿佛籠著層薄翳一般,朦朦朧朧瞧不真切。
甚至連他的低語都聽不分明。
只隱隱約約聽到一句低啞磁質的輕嘆:「怎麼這麼乖。」
空氣很冷,窗外暴雨接續不絕,他的吻也像是沒有盡頭一樣。
謝青綰唇瓣很熱,靠在他肩上喃喃自語:「我好像生病了。」
她受了風寒,蘇大夫來問過脈後也說,大約躲不過要發燒的。
顧宴容抬手探她的額溫,忽然被她捉住了手,往頸窩裡貼,燒迷糊了一樣嘟嘟囔囔問他:「是不是很熱唔。」
窗外雨聲潺潺。
素蕊著急忙慌地去請蘇大夫。
算起來,這似乎是謝青綰自湯泉行宮回來後頭一回生病。
原本以為將養得也算不錯,原來也躲不過冷熱交替便要生病的命運。
這回發燒似乎格外猛烈一些。
謝青綰賴在他懷裡無論如何不肯挪動半分,又借生病耍起無賴不許他離開分毫,連藥都是被他餵著喝下去的。
顧宴容呼吸很重,令她迷迷糊糊生出一種錯覺,他身上好像比她這個發著燒的病人還要燙一點。
那晚烏漆嘛黑的湯藥逐漸起效,謝青綰只覺得困得厲害,一面連連打著呵欠,一面聽他略顯粗沉的呼吸聲。
她黏著人不放,像是當真高燒迷糊了一樣,不懂就問:「殿下身上怎麼這麼燙?」
顧宴容守在旁側,頸間筋骨分明,覆著的薄汗在陰鬱天色和晦暗燈火的籠罩中透出靡靡的光澤來。
他指腹逗弄一樣捏她下頜的軟肉,意有所指地答:「因為喜歡綰綰。」
謝青綰病懨懨地躺著,想不出這二者有何關係,但還是認可地點一點頭:「唔。」
她規規矩矩地蓋著衾被,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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