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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瑤嗤地笑一聲:「知道啦!」
早上起來,禾生叫翠玉梳妝,記著下午與衛林一起出門的事,讓翠玉給她挽個簡單的垂掛髻,剛梳完,衛林就來了。
通身上下看了個遍,衛林嫌她太素,非拉著出門買胭脂水粉。前腳剛出門,後腳隔壁府的人便拱了手進屋通報。
裴良攔下人,手一伸,往門裡指了指,湊耳將話聽了,吩咐人退下,打帘子跨了門檻,朝屋裡頭看去。
「什麼事?」
裴良眼神一探,見案上堆積的公文齊整地疊放置於右側,當即明了——爺今天的公事算是辦完了。
心裡頭不禁嘆道,自從搬來衛府隔壁,爺批公文的速度真是越來越快。剛想上前拍馬屁,瞄到案上正中央躺著一道明黃摺子,邊角抹了硃砂,敞開放置,八成是看過了。抬眼瞅沈灝的臉色,心中頓時明朗。
比平時更加小心翼翼,哈著腰湊上臉,問:「爺,您出門在外數日,聖人定是要牽掛的,德妃娘娘那邊,上次您說要給娘娘尋個江南玩意,她也盼著呢。」
沈灝瞪他,裴良噤聲,垂了手往旁邊站。
沈灝撂了公文,眉頭皺得緊,食指抵著太陽穴,一下下敲。「聖人來信,讓我提前回去。」
裴良挨著下句,知道沈灝心中所想,便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那衛姑娘怎麼辦?一塊帶回去?」
怎麼帶?打暈了裝麻袋裡扛回去麼?沈灝站起身,明知故問,稍透著向裴良請教的意味:「你覺得她會肯?」
裴良抬脖子,「這有什麼不肯,告訴她您的身份,難道還不願意跟你麼?」
沈灝「呵」地一聲,斜眼睨他,聲音冷冷的,「依她的性子,只怕會嚷的天下人盡知——我平陵王竟是個強取豪奪的主兒。」
裴良咽了口唾沫,試探道:「要不您好聲好氣地求求她?」
屋裡頓時沉默下來,許久,想起沈灝冰冷刺骨的聲音:「裴良,你好大的膽——」
裴良噗通一聲跪下,知道這次言語冒失,觸著逆鱗了,忙地求饒:「王爺恕罪,奴才嘴賤,該打!」說完便作勢抽自己一大嘴子,眼神巴巴地望著沈灝。
沈灝掀了掀眼皮,懶得計較。「得,起來說話,進屋所為何事?」
裴良忙地站起身,弓著背,「衛姑娘出門了。」原是他自作主張,在衛府里安了探子,時時注意衛姑娘的舉動,後來王爺知道,也沒什麼,就當是默許。
裴良心細,想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順帶著往宋府里也插了人。
沈灝雙手負背,緩緩踱步,慢悠悠地開口:「她出個門,你也來我跟前稟?」
裴良一顆心都要操碎了,聽他語氣不對,噗通往地上又是一跪,欲哭無淚。
爺現在的心情,就跟天上的月亮一樣,陰晴圓缺,變化無常吶!
沈灝揮揮手,示意他退下。等人走到門檻處,又喊了回來,吩咐:「派人瞧住她,別讓給在街上丟了。」
裴良欸地一聲應下。
沈灝踱了幾步,後脖頸陣陣地泛著酸乏。他起得早,每日作息嚴格,無論身在何處,卯時一刻必然清醒。從晨光微曦到艷陽高照,算下來,已伏案四個時辰。
反手揉肩膀,力道總不得勁。因沾不得女人的毛病,身邊連侍女都沒有,偶爾肩酸背疼,礙於臉面,又不能讓裴良來揉,只得自己捏捏。
忽地想起禾生那雙細白柔軟的手,也不知道那雙手擱在肩頭揉捏,會是什麼滋味。
沈灝擻擻腦袋,腦子裡她嘴角彎彎的笑臉浮現出來,便再也收不回去了。越是不去想,越是記得深。
最遲下月,他便要回京,也不是拿她沒法子,這個人他認定了,便再也逃不出。現在耐著心地跟她磨性子,無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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