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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大宮女秋蕊養的鸚鵡在院中曬太陽。
那鸚鵡見著平王來了,立時睜開眼睛,沒頭沒腦地嚷著:「你還敢來!你還敢來!」
秋蕊躲在廊柱後頭,並不立刻上前。
平王素日裡膽小怯懦,只在風月上異常把不住自己,一年到頭也不曾進過幾次宮,加之現在的陛下小時候其實並不受兄長們的待見,是以平王與皇帝的關係也就一般,這會子陡然被叫到皇后殿門口等著,卻遲遲見不著皇后,不免有些忐忑。
他是想過休妻,憤怒時也有過殺了平王妃的念頭,可那不過只是一瞬間的荒唐想法。
平王與張家二姑娘的婚約乃是御賜,輕易休不得、和離不得。至於殺妻,他哪有那個膽子!
暑熱難耐,正午的日頭高高掛著。
皇后殿裡的宮人前來告罪,說是皇后身體不適,怠慢了平王,只是陛下還未來,還得請平王在庭院中稍稍等待一會。
皇后自生了大皇子後,身子骨便一直不利索,這個坊間也是有所傳聞的。
當然平王又哪裡敢說什麼,只能一邊用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站在庭院中焦灼的等待。
「壞傢伙!壞傢伙!」那鸚鵡說來說去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罵人詞。
平王敢怒不敢言,這是皇后的鸚鵡,他哪裡敢抱怨或是傷了這隻金貴的鳥兒,只能忍著。
「這鸚哥兒不曉得被什麼人教壞了,淨說些這個話,是奴婢的失職,還請王爺恕罪。」秋蕊從遠處走來,甩了甩帕子,嘆了口氣:「王爺節哀,人死不能復生,如今保重身體才是大計。」
平王冒了一頭的汗,早晨特意穿的輕薄的綢緞衣裳,也是汗得透潮,背後好大一塊汗漬,沒得叫這些個宮人偷偷發笑。
「王爺且再等等,陛下有事耽擱著,一會就來。皇后娘娘命我去給王爺取些冰鎮的果子來,莫叫王爺熱壞了,您也曉得,此處是後宮,皇后娘娘雖是您的弟媳,可怎樣也得避著嫌,您說是不是?」
避嫌便得將他晾在正殿外頭?且這不是皇帝指名要他來的麼,怎麼他在外頭站得頭暈目眩,這倆夫妻卻一個也不見蹤跡?
究竟打得什麼心思?
平王是一頭霧水。
秋蕊卻是心頭冷哼。
平王辜負髮妻,平王妃新喪便迫不及待要納新人進門,且那新人已有數月的身孕了,想是在平王妃還在世時就已勾搭上,還在當家主母不知情的情況下懷了孽種。
平王此事雖做得隱秘,可究竟不是毫不透風。
事情傳到了張德妃的耳朵里,德妃連夜跑來啟祥宮訴苦,道是自己無能,父親也不管,竟拿這平王毫無辦法。
皇后素來與德妃親近,近日因為兇手遲遲尋不出來便已感覺愧對德妃,這會子平王上趕著要受這躺苦,那皇后自然是不能叫他就這麼輕鬆回去了的。
日色逐漸偏西,午時已過,平王被曬得暈暈乎乎,嘴唇都已脫了水,秋蕊才將冰鎮好的瓜果和水奉上來,連連告罪:「王爺恕罪!內私庫的奴才們偷懶耍滑,竟將娘娘最愛的瓷杯弄丟了,奴婢尋了許久,這才來遲了,這是新冰鎮好的瓜果,王爺請用一些。」
只是此時的平王也不像剛來時那般精神抖擻了。
這毒辣日頭曬下去,活生生將人曬脫了一層皮,啟祥宮又無什麼可以遮陽的綠茵,宮裡的宮人掃灑完後都去了下人房,只留了幾個奴才輪流值守著,短短一會功夫,已經換了三波人了,每一批都是靜靜瞧著平王,暗自里偷偷笑話。
平王心中曉得這是皇后刻意整治自個兒,只是到底不敢說些什麼,只與秋蕊道:「煩請姑姑倒些水來,本王渴得很。」
容璟的江山是自己搶來的,是以便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從前的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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