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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挨得极近。近到彼此的呼吸浅浅交融。
他可以看到许渺渺那双杏仁大眼里，清晰映着他的倒影。
那睫毛又长又密，微微上翘，还轻轻颤动。
周羽看傻了。
哈？
这是什么状况？
连莫飞也看傻了，宁远捏了一个女孩子的脸？
他不是最讨厌女人了吗？
许渺渺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容，眼睛里似有星光在颤动，宁远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怔愣。
心里觉得有什么不对，人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没法做出动作。
许渺渺抬腿踢了过去，重重的，没留一点情，踢的是宁远的小腿，还是受伤的那只。
“靠！你这死女人！”
宁远疼得松开了手，微弯了腰抱着自己的腿，简直要气疯了。
周羽下意识退到许渺渺的旁边，抱着许渺渺的胳膊。
“流氓就是流氓，我的脸是你能捏的？”许渺渺的眼里，赤果果的是看不起的神色。
她是真的看不起这些天天混日子的学生。
管你有什么苦衷，越苦就越该努力。越没有选择就该好好念书，念出来总有出头之日。
拍拍手，拍拍衣服上的灰，许渺渺对周羽说：“走吧，小羽，我们回家。”
全程看都没看莫飞一眼。
她上一中快一年了，班上的同学都还没认全，莫飞不是她这个班的，她更不可能会认得。
许渺渺是个淡漠的美少女，除了学习以外的事情，其他都不关心。
如果能记住你这个人这张脸，那你必须成绩比她还好。
可是在一中，许渺渺一入学，妥妥的稳坐着年级第一的宝座，至今仍无人超越。
看着两个少女离开的身影，宁远的嘴角浅浅勾出一抹笑：“有点意思。”
莫飞上前来，说：“阿远，你莫不是对许渺渺上心了？我劝你还是算了，这丫头傲得很。”
当初刚入学，那些青春萌动的男生，因为许渺渺这张脸，给许渺渺写了好几封情书表白。
当面给的，许渺渺不接。
塞她书桌的，许渺渺直接交给老师了。
她嫌烦，谁都别来烦她。
结果那些男生被通报批评了，把许渺渺恨得牙痒痒的。
她要狂就这时候了，将来出了社会，这些成绩难道还能拿来当饭吃？
宁远斜睨了莫飞一眼：“要你管。”
管你大爷的，真以为他想操心啊！
要不是因为小时的情分，莫飞觉得自己这会绝对会翻脸。
“阿远啊，许渺渺这人也很势力的，只跟成绩好的学生作朋友。但她总是年级第一，所以，她就没朋友了。谁比她强，她才认谁。”
宁远漫不经心地道：“刚刚那女生不就是？难道她成绩好？”
“那个啊，叫周羽，是她从小到大的伙伴，不一样的。”
“哦！”宁远淡淡的应了一声，嘴角一直浮着笑容。
莫飞吃不准宁远的笑容代表什么。
其实以前，宁远不这样的。